“有请盟主令!”
“有请盟主令…”
台下众人也跟着站起身来,异口同声地喊道。
一名侍女将托盘端到段天齐面前,托盘上面躺着一块金色令牌。
段天齐拿起令牌,举过头顶,刚好对准太阳,令牌在阳光下仿佛活了一般,散发出耀眼的五彩光芒。
忽然,他大声喊道:
“武林之令,见者必从,不遵号令,共同诛之!”
台下众人全部跪倒在地,高呼着:“盟主之令,莫敢不从!”
“歃血为盟,天地鉴诚,如有弃盟,天地不容!诸位,今日喝下这血酒之后,咱们就要同心协力,以前的恩恩怨怨都需暂且放下,如果有谁敢在背后捅刀子,休怪法剑无情!”
说着,段天齐拔出剑,对着身旁的大石直接劈了下去,只听“咔”得一声,大石竟裂成了两半,切口也平滑如镜,可见这剑有多么地锋利,也足以见得段天齐对内劲的掌控已经到了极致细微的境界!
众人也被他这一手段吓得不轻,全都匍匐在地:
“谨遵盟主号令!”
“必定遵从盟主之命!”
在某处菜园里,一年逾花甲的老者一锄头一锄头给地松着土。
杵着锄头,用袖袍擦擦额头上的汗珠,他苦笑着叹道:
“人老咯,人老咯,不行喽!”
别小看这憨厚的老人,他可是让武林各派闻风丧胆的血魂门门主,冷无情!
将腰间的水壶取下,刚想喝水的时候,一颗石子不知从何处激射而出,直向冷无情袭来。
“哼!没出息!”
他冷哼了一声,不闪不避,把手抬起,轻描淡写地将石子夹在了两指之间。
“我的孩儿,你就是用这样的伎俩对待义父的吗?”
冷无情微笑着望向刚从石头后面走出来的青年,脸上虽然笑着,眼中却没有一丝情感。
“义父武功绝世,谁能伤得了您呢?”
青年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玩世不恭,却是眼神时不时地在冷无情身上打量着,想寻找出哪怕一丝破绽。
这青年也是冷无情收的义子,名叫冷印辰,血魂门生死堂堂主,生死堂就是血魂门的审讯之地,能掌管这种地方的人,怎可能会是泛泛之辈?
“别在为父身上枉费心机了,看你这一身疙瘩,说吧,你这身打扮,又要往何处去?”
冷无情看着青年一身黑色铠甲,将锄头扔到一旁,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问道。
“孩儿想去助大哥一臂之力,还请义父准许!”
“想去就去呗,还来我这里做甚?”
冷无情一听他这句话,只是随口说了句,等着他自己说出目的。
心里暗骂了声“老狐狸”,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坐在石头上吊儿郎当地翘着退说道:
“老头儿,爽快点儿吧,我只是想问你借魔魄剑一用,这不过分吧?”
“哈哈…我说怎么今天你会一口一个义父的叫我了,原来目的是这魔魄剑啊,拿去便是!”
冷无情大笑着拿起旁边的锄头径直朝他扔了过去。
“接住了啊,魔魄剑!”
冷印辰下意识地将锄头接住,定睛一瞅,这哪儿是什么魔魄剑啊,分明就是一把锄头!
“老家伙,你…”
刚想大骂一通,抬眼一瞧,周围空空如也,哪儿来的人?
“老头儿,我被你骗了!!!”
郁闷了一阵之后,冷印辰从石头上跳下,喃喃道:
“看来魔魄剑是没戏咯,罢了,还是去和大哥汇合吧!”
武林之中暗潮涌动,而我却在和俞伯卿在房间中对弈着棋局。
“听说武林大会已经开始了。”
捻起白子放在黑子旁,这一子,将棋盘上大部分黑子都分割开来,就等着逐渐蚕食了。
“是啊,只不过他们虽然声势浩大,可他们不知我们目的何在,这么做,徒劳而已。”
我仍然将黑子放在“包围圈”中,丝毫不在意自己这些棋子的结局。
“大少主,你已经无路可走了。”
俞伯卿笑着轻摇着纸扇,一副赢定了的模样。
看着棋盘上密密麻麻的黑子与白子,也笑道:
“不一定!”
说着,我将黑子直接放在了棋盘正中间。
“竟然破了?”
俞伯卿看着棋盘上的棋子,满脸的不可思议,忽然他眉头紧锁道:
“可是大少主,你这样虽是赢了,却是惨胜啊!”
“这次绝对有些门派会趁机来捡好处,而且那段天齐也是个很难缠的角色啊,如果要完成义父这次交代的任务,那必须是惨胜,没有其二可选。”
我看着窗外屋檐下摇晃得叮叮当当的风铃,感觉这次的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