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休息之时,有人敲门而入,进来的人是个五十左右的汉子,生的熊腰虎背,孔武有力,特别是一双大的出奇的脚掌和手掌更是显得格外醒目,想来这人水性必是好生了得,那人拱手弯腰说道:
“诸位舟车劳顿一路辛苦,在下是本船把头,曹鲤,诸位有任何需要招呼的地方,唤在下便是”
“曹把头客气,听曹把头口音似江都人士”柳溢杨说道。
“回柳公,小人确实是江都淮安人士”曹把头点头说道。
“曹把头应该当过水军吧,而且时间不短”陈主司冷不丁来了一句,
“陈主司慧眼,小人开皇十五年入扬州水军,从军二十年有余,陈主司是从何看出小人从过水军”船把头说道,
“刚才示礼时发现船把头手纹纹理几近消磨,且指缝与手背多有划伤痕迹,应该是长年累月握战船麻绳所致,民用船上所用麻绳以春钱草编制为多,手感柔软、耐用,但承力较小;但战船麻绳用秋刀草编制较多,秋刀草,顾名思义,是草亦如“刀”,编制的麻绳韧性好,但手感粗糙,拉伸麻绳时如不用帆布裹住,容易割伤手指及手背。”
陈主司接着说道,“进门时船身颠簸,但传把头,步调沉稳有力,且每步的距离也尽一致,更加印证了在下的推断”
柳溢杨心中一惊,这陈主司的观察力真的是非常惊人,四目一瞥的瞬间竟然有如此这般洞察,不亏是刑部的断案高手,不得不让人佩服。
船把头拱手说道,“如水路通畅,三日内可达兰州。诸公不妨移步甲板,此时外面的风景甚是不错”
三人走出船舱来到甲板,放眼两岸的风景,远去的飞鸟,顿时心中舒畅了许多。
“过了秦州之后,风景就大不一样了,且水道也越发难行”曹把头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