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沙发上的若竹听见楚歌喊她,立刻溜到楚歌身边,爬到她手上,变成戒指。
出门后,楚歌一路都按着电子地图所给的方案乘车和步行,直到到达卫千钟给的公寓地址。
公寓无人的楼道里,楚歌面前站着一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御姐风范的成熟女子。
“得给你另起个名字。”楚歌看了看四周,“就叫娄娣吧。”
“为什么?”若竹好奇楚歌这么快就编了个假名。
“因为这里全是楼梯。”
“哦——”若竹愣了下。
给若竹起好假名后,楚歌从帆布包里拿出两个增高鞋垫塞进鞋子里,往自己散着的头发上贴上一片紫色假发,扎成双麻花,又从帆布包里掏出个黑色一次性口罩和一个白色鸭舌帽。
“我说你今天怎么穿得跟平常不一样,原来是要做这个打扮!”
“怎样?”楚歌原地转了一圈。
“不错,几乎认不出来!不过你为什么不想让卫千钟知道你是疗心师呢?”
“这个啊……以后再告诉你。”
帽檐遮住了楚歌的眼睛,若竹看不见她眼里闪动的光。
“走吧,现在我就是疗心师娄娣的助手了!”
803编号的门前,若竹按下门铃。铃声响了没几秒,门就被打开了。
开门的是四十岁平头的卫千钟。
“你是疗心师吧?快请进!不好意思,昨天一时激动,忘了问你的名字。请问贵姓?”
“免贵姓娄,娄娣。”
“这位是?”直到一人一蛇都进屋后,卫千钟才注意到若竹身后的楚歌。
“这是我的助手。”
“噢——”卫千钟点点头,“贵姓?”
“免贵姓任,任叚。”楚歌刻意压低声音。
自报名字后,楚歌和若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地板上散落着许多东倒西歪的空啤酒瓶和许多堆在一起的外卖盒子,几乎没地方下脚。
“不好意思,家里太乱,见笑了。两位就这样进来吧。”卫千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这就是你那个朋友的家?”若竹绕过几个空酒瓶,走到沙发边,眉毛几乎打结。
“对……你也看到了……”卫千钟环顾客厅一圈,“他现在已经颓废得不成样子,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半年了……因为他这个状态,他老婆带着孩子两个月前回娘家去了。”卫千钟语气间满是无奈。
“确实‘病’的不轻。”若竹看了眼沙发上堆积如山的脏衣服和积着一层灰的地板、茶几。
室内光线不足,有些昏暗。楚歌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
卫千钟看着一下变亮堂的客厅,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一个头发乱糟糟,手里握着个玻璃酒瓶的人跌跌撞撞地从一间房间里摇摆着走出来。
“你们是谁……谁——允许你们动我家的东西了!”来人眼神迷离,脸颊酡红,胡子拉碴,衣服皱皱巴巴地挂在身上。
“她们是我朋友,我们正讨论问题,你回房间去吧,啊——”卫千钟歉意地冲若竹、楚歌笑笑,然后架起刚刚那人的胳膊,送他回房间。???????
“别以为我不知道她们是谁!不就是你又从哪儿找来的心理医生吗?我告诉你,老子没病——没病!”那人踉跄着,还回头看了一眼若竹和楚歌,眼里充满不屑。
“死酒鬼!真想把他眼睛珠子挖出来!”若竹记恨着刚刚那个眼神。
“一个神智不清的人,你理他做什么。”
“小歌!”
??“我的意思是,气坏自己身体划不来。你想想,他什么力也没出,而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无形中,就让你心里不好受,多划不来!”
??“可他那个眼神是确实存在过的!”若竹有些不开心。
“那就……等他清醒后再讨回来!”
??若竹听后,眼睛一亮。
??“不能过分。”楚歌知道若竹玩儿心大。
??卫千钟把人送进房间后立刻出来。
??“真的不好意思,他现在就这样……”卫千钟看了眼周围同样蒙灰的椅子,“我也就比你们早到五分钟,椅子之类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擦……”
??“直接说他什么情况,我们站着就行了!”若竹不想再听从卫千钟嘴里说出的表示歉意的话。
??“好。”卫千钟点头。
??“你们知道齐修吗?”卫千钟看着若竹和楚歌。
??“新闻上出现过的年轻国画老师?”楚歌很快接话,她知道,若竹对人类社会的事不怎么感兴趣,好多事她都不清楚。
??“对。”
??“就是刚刚那个酒鬼?”若竹开口。
??“……暂且是这样的。”卫千钟语含无奈。
??“听说他无论在家庭还是事业上都很成功,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楚歌发出疑问。
??“他父母一年前相继过世了。”卫千钟说起这个,脸色变得有点沉重。
??“他这么爱自己父母,以致一年也走不出父母去世的打击?”
??“这个……其中原因,我也知之甚少。”卫千钟没法向楚歌具体说明齐修这半年自暴自弃的原因。
??“你这个朋友是干嘛用的?”若竹忍不住吐槽。
??“若……娄娣——”楚歌沉声。
??卫千钟有些奇怪地看着两人。
??“看什么,我就这脾气!”若竹注意到卫千钟的眼神,“带我去见齐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