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喜按朱常淞的提醒,做足了功课。当晚上邀约城门官来驿馆喝酒。
把此去沈阳的路线全问了一遍,而且真的是只问路线。其他的什么都没打听,临了还塞了十两银子给城门官。
半夜喝得有点到位的城门官刚出驿馆不远,就被李帅泰亲自带兵押了回去。
和佟养性一同详细问了两遍之后,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
“叔父,这只商队的事看来确无可疑。”
“是啊!”佟养性有点心不在焉的回答。
“他们说受大汗之命,手里的令牌也绝非假的,叔父你在沈阳没听过?”
“这些消息我哪里可能知晓。不过这几年,山西那边好多商号一直向我后金私自贩运来不少好东西,铁、茶叶、火药什么的,所以大汉对他们也是礼遇有加。”回过神来的佟养性回忆着。
“既如此,为何叔父还是不放心?”李帅泰真的有些不解。
“这些年在辽东活着,不易啊!时间久了,自然对危险有了预感。不过这次看来确实是我多心了。”佟养性这些年确实也不易,旗主子别说几位旗主,就是一般的旗人也不是那么待见他。而大明的情报机构东厂,也一直在想尽办法暗杀他和李永芳。
李帅泰很有感悟的点点头“叔父和父亲都不容易啊。要不明天我们再试试他?”
第二天一大早,尚可喜集结马队准备出城。却被一群骑兵堵在了里面。
李帅泰骑着马出列道“这位兄弟,这么早就走?”
尚可喜急忙上前道“是啊,李将军。小的可不敢耽误了大汗的大事,出门前老爷专程到天津卫交代的。”
之所以说天津卫出发,因为朱常淞并不确定后金已经入关,怕说漏了。
而李帅泰其实也不清楚具体的入关时间,一合计觉得对方并无漏洞。下马道“这位兄弟我有一位堂叔要回沈阳,与你同路可好?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尚可喜喜道“那再好不过了!只是……”
“有何事但说无妨!”
“我这马队一天最多赶50里地,就怕耽搁了贵人赶路。”
见对方这都不拒绝,李帅泰哈哈大笑起来“也是,那你先走吧。我再想想办法。”
等尚可喜一行走后,伪装成卫兵的佟养性走到李帅泰旁道“看来我真的是多虑了。”
“叔父放心。他们不过十余人,能做什么。而且肯定不是阉人。”东厂密探多半是阉人,而且十余人驾着马车来刺探,简直就是十死无生。
佟养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和李帅泰一同回营去了。
尚可喜离开驿馆,顺利出了城门。与好朋友城门官依依惜别后,沿着破损严重的官道,一路向北,朝沈阳走去。
等到侦察兵传来尚可喜马车队已经离开镇江的消息后,朱常淞一挥手,早已集结完毕的队伍,沿着后世铁路的路线出发了。
为什么?因为我们朱大官人觉得这条路可能比较靠谱。
每天行进50里地的目标,最开始有点困难,经常要行至太阳下山。可从第6天后就变得很轻松了。一是熟练度提高了,二是路相对好走了不少。
天气依旧很恶劣,几乎每天都下雪。好不容易有两天晴天,更要命的雪风,刮得人脸疼。还好全套滑雪装备确保了安全。
朱常淞选择的路线基本上人烟稀少,加上最近的恶劣天气,一路上放出的侦察兵没有发现任何敌情。拿出朱大少爷专供的圆珠笔、笔记本,详细记录了周边情况。
朱常淞一行尽管赶路很累,但是在现代装备的加持下,穿的暖,睡的好。
尚可喜一行可就惨了,怕露馅什么都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