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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5日,日军继续向我所在的梁家山发起炮击。
早上6点半,我和黄连长从战壕里探出脑袋,瞭望河对面的鬼子。
黄连长说:“艹他祖母的,小鬼子比昨天多了好多人!”
我是知道小鬼子今天肯定要渡河的,历史书里写了。
我说道:“小鬼子今天要渡河了。”
黄连长恶狠狠说:“小鬼子赶紧来吧,老子们挨了几天炸,早就受够了!”
炮击从早上7点开始,几乎持续了整个白天。
我和黄连长猫在同一个防炮洞里,这是我自己亲手挖的。
黄连长说:“陈少尉,你真行,你挖的洞真他娘管用!”
传令兵来报告,今天上午全连阵地没有人被炸死,只轻伤了3个。
黄连长递给我一根烟,亲自替我点上:“老弟,你别回张团长他们那个二线团了,留在我们团吧,回头老哥推荐你去工兵连,你他娘挖洞真是有一手!”
我骂道:“放你娘的屁!老子的本事多着呢,挖洞只是业余爱好!”
到了下午,气氛越来越紧张。
谁都能看得出,小鬼子今天肯定要进攻,他们的渡河工具都在远处摆着。
趁着炮击的间歇,我悄悄来到战壕观察形势。
我立刻乐了!
池河的河道弯弯曲曲,宽度从几十到一百米不等。
在长江那次战斗,小鬼子有军舰,有运兵快船。
但是在池河,小鬼子没有机动船只,只有小木船和橡皮艇,这些玩意实在是太弱了。
这会他们的渡河工具摆放在距离河岸800米的地方,我的步枪打不着。
我心想,等你们渡河时,我让你们见识一下来自平型关战役的神枪手!
七七、奎舵主、张小辫子,姑爷今天要给你们报仇了!
下午三点,日军的炮击有所减弱,黄连长说鬼子要上来了。
我说不会的,鬼子黄昏才会渡河。
黄连长问,陈少尉你怎么知道?
我说我眼光比你高。
四点多,鬼子的炮击忽然变得异常猛烈,我心里明白,他们这是在为渡河做最后的准备,鬼子很快就要来了!
接近5点,就在天色渐渐暗下去的时候,观察哨传来喊声:“连长!鬼子渡河啦!”
这个时候炮击尚未结束,黄连长冒着炮火离开防炮洞,我跟着他也来到战壕。
几百个鬼子抬着各种小船,从远处跑向河东岸,他们趁着西岸的31军尚未开火,迅速地把渡河工具放进河里。
第一批渡河的鬼子大约120人,每条船乘坐4至5个人,最先下河的几条船上的鬼子,拼命划桨调整方向。
河东岸的广阔区域里,还有数百名鬼子在做准备,他们显然是渡河的第二梯队。
鬼子先头部队开始渡河时,他们的炮击忽然停止了。
传令兵跑来,传达了营部的开火命令。
黄连长喊道:“全连,进阵地,给我打啊!”
我们的阵地,以及周围其他31军连队的阵地,机枪、步枪乒乒乓乓开火。
河东岸日军的阵地,数量更多的机枪也开火了。
不得不说,日军的单兵射击水平远远高于这一时期中国各路军队的平均水平。
黄连长阵地上很快出现了伤亡,不到2分钟,所有的机枪手全部牺牲了一遍!
我带来的10名警卫连射击高手,一个个跃跃欲试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