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一章 动机(1 / 2)我明明超凶的首页

“修玉川?”

当夏凡坐在庭院的摇椅上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不由得挑了一下眉毛,视线缓缓从手中的书籍移到了侍立在一旁的谢临渊母亲身上。

自从他在谢临渊府上暂住下来后。

平日里除了指点谢临渊之外,大多时间他都在翻阅谢府里的藏书消遣时间。

至于谢家家传的《惊神剑决》他在看过一遍就还了回去。

因为《惊神剑决》有点特殊。

它和《盗天决》一样并非是用文字图画记载的方式传承的。

《盗天决》的传承源自于一枚方形玉佩,而《惊神剑决》则源自于一个玉制小人。

两者都是需要通过精神从中感悟内部功法的神奇玩意。

不同的地方在于《盗天决》往往是充电几百年使用几分钟,《惊神剑决》却没有这方面的缺陷。

据谢临渊的母亲所言。

谢家先祖本是一介书生,曾在赴京赶考的途中不幸遇到山洪泥流所困,而记载着《惊神剑决》的玉制小人便是谢家先祖在寻找生路的时候无意拾到的。

在了解玉制小人内蕴藏着绝世剑法后,身为书生的谢家先祖自然清楚财不露白的道理,尤其是《盗天决》的前车之鉴更让谢家先祖不敢将这个秘密轻易透露出去,深怕招惹来杀身灭族之祸。

因此很长的一段年月里。

谢家都表现得异常低调,从不涉足任何江湖之事。

等到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闷声发大财的谢家都不知不觉成长为了江湖中人仰望的存在。

这时候凡是胆敢打《惊神剑决》主意的江湖中人,最终都无一例外成为了谢家人建立神剑山庄的垫脚石。

相较于晦涩艰深的《盗天决》,《惊神剑决》的功法反倒是意外的浅显直白。

但看懂是一回事,修炼是另外一回事。

脑子说:我学会了。

可身体手脚却说:不,你没学会。

当然。

夏凡并非是要学习《惊神剑决》,他只是纯粹想了解其中剑阵与飞剑的原理。

所以他在大致明白怎么一回事后便不需要再看了,回头自个慢慢琢磨就行了。

由于夏凡喜欢清净的缘故。

通常情况下谢临渊与他母亲都不会随意打搅自己,往往只在指点期间方有较多的交流。

每一次指点。

谢临渊的母亲都会前来驻足观摩。

如同上课旁听的家长一样。

偶尔。

彼此不乏会有一些话题。

毕竟谢临渊的母亲乃是师士真的孙女,夏凡难免会询问她有关师士真与忘魂宗的事情。

比如两人现在便谈到了忘魂宗的当代宗主。

“是的,按照辈分来算,修玉川还是祖父的师侄。”

谢临渊的母亲……确切的说,她应该称呼为谢师氏,又或者是她的本名师雁秋。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夏凡饶有兴致道。

“贱妾对修玉川的了解太多都来自于祖父,因为贱妾只在年幼的时候见过对方一面。”

师雁秋语气平淡道。

“而祖父对修玉川的评价非常之高,祖父曾言,魔宗未来的希望很可能便会落在修玉川的身上。”

“哦?能让师士真都如此重视的人,想必他身上一定有什么不凡之处吧?”

夏凡闻言惊奇道。

“是的,据说修玉川是忘魂宗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宗师,也是忘魂宗历代最年轻的宗主。”

师雁秋的声音依旧不带一丝情感道。

“这么厉害?”

夏凡砸了咂嘴道。

“不止如此,修玉川除了在武学上有着惊人的天赋外,其他领域方面同样堪称人中之龙,否则上一代的忘魂宗宗主也不会早早传位给修玉川。”

师雁秋道。

“按道理说,他这样的人物就像是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么的鲜明出众,可为何他在江湖里却一直籍籍无名呢?”夏凡若有所思道。“各大宗门方面不可能不知道这号人物吧?”

“各大宗门方面或许的确知道修玉川。”师雁秋淡漠道。“但修玉川向来行踪诡秘,鲜少在人前露面,即便是忘魂宗门下弟子都从未见过修玉川的真面目,因此如今知晓修玉川真面目的人都屈指可数。”

“你能根据自己的印象把他的模样画下来吗?”

夏凡略作思索道。

“可以,然而贱妾无法保证当年的修玉川是否伪装易容过。”

师雁秋干脆直接道。

“又是一个老阴比啊!”

夏凡听后不禁喃喃自语道。

真的。

要是大宗师玩伪装易容,大宗师之下根本都看不穿,想查都无从查起。

何况修玉川不单单是大宗师,他还是忘魂宗宗主,手底下都有一群掌握大量情报的马仔。

如果这样的人物想要暗中搞事的话确实是防不胜防。

“尊上在说什么?”

一旁的师雁秋疑问道。

“没什么。”夏凡随意摆了摆手道。“咱们继续说回修玉川。”

……

“掌柜的,听您的描述,既然这个修玉川如此神秘,您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的母亲爱上的是修玉川呢?”

与此同时。

石小飞面露疑惑道。

“那个疯女人虽然未曾透露过,可老娘仍旧从一些蛛丝马迹里发现了端倪。”樊小红冷笑道。“再者,你以为老娘为何会放着外面的花花世界不去享受,反而还来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开了这间客栈?”

“掌柜的意思是……”

石小飞挠了挠头道。

“表面上阴店隶属于阴阳宗,可实际上背后的掌控者却是修玉川。”

樊小红深吸了一口烟嘴,旋即仰头吐出了一股浓郁的烟雾道。

“基本上阴店接到的任务都是来自于修玉川的授意。”

“所以……掌柜的是想要借助阴店来顺藤摸瓜查到修玉川的下落吗?”

石小飞似有所悟道。

“查?”谁知樊小红却露出了一个讥诮的笑容。“小家伙,你对修玉川的恐怖真是一无所知啊,你以为修玉川是你想查就能查到的吗?”

“难道掌柜的不是要查修玉川?”

石小飞愕然道。

“当然不是,老娘还不想急着找死呢!”樊小红随意弹了弹烟斗道。“老娘真正要查的是那个疯女人!”

“可掌柜的不是与您的母亲断绝了来往关系吗?”

石小飞茫然道。

“那个疯女人二十多年前抛弃老娘一走了之后,老娘自然是与她断绝了来往关系,但这不代表老娘不想找到那个疯女人!”

樊小红轻描淡写道。

“莫非掌柜的想要劝阻您的母亲回心转意吗?”

石小飞好奇道。

“不,老娘要亲手宰了她!”

樊小红语气平静道。

“弑母?!”

石小飞瞬间骇然道。

“你知道老娘是怎么出生的吗?”

樊小红漫不经意地岔开了话题。

“晚辈不知。”

石小飞下意识摇了摇头道。

“那个疯女子曾经为了报复爱而不得的修玉川,随意找了个男人生下了老娘,后来修玉川勾了勾手指,那个疯女子便不顾一切投怀送抱了过去,临走之前,她还顺手杀了老娘的父亲,说什么这辈子她只会有修玉川一个男人……”

樊小红笑容阴冷道。

“就算老娘不为了父亲报仇,也要为被她害死的姨娘们报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