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吓了一跳:“死了还能说话……”但是细听这声音,竟和平常没有多大差异。他正愣着,于小点扯了一下他的袖子:“也跪下!”
阿四一愣,他这人身上也有几分傲气,又身为江淮六领帮,平时都是其他的帮众跪他,他又跪过谁?但是想到自己不跪,有可能请不回机关大师,便双膝一软也跪倒地下。
应着这阿四下跪,在那一扇门旁边还开了一扇门,原来那门是双开的。但是让阿四不解的是,怎么自己一跪就开一扇门?而且刚才也是这小白头跪下开的另一扇门?但是随即心里就有了答案,他们是机关世家,能在墙上一拍就出一扇门,跪一下开一扇门倒也不算什么。
因为双门洞开,也能看到房里的陈设,房间很小,就是斗室,陈设也十分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白头老者正在桌前提笔写着什么。只见那人停下笔,又说道:“什么活呀?说呀?”
阿四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小白头低语道:“我们接活就分阴活和阳活,你可以选择一个!”
阿四想道:“阴活可能就是给人建陵墓,我们可不需要陵墓!”便说道:“阳活!”
“大惊小怪的,一个阳活还不好建,凭你的本事足够了,你做的阳活,纵然是上千土匪也难入内呀,怎么又说接不了!”房中那大白头又道。
小白头又低语道:“你说!”阿四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低语道:“怎么说?”
“照直说!”小白头又低语。
阿四一想:“既然不知道他们性情,也只有如实说了!”抬手拱礼道:“有一个颇懂机关的人总是和我们做对,我们对付不住,才来请大师出手?”
“咦?”那大白头猛地转过头来:“你请我们对付同门呀,你胆子比肚子还大,这不是套阴活吗?啊……不对是套阳活?”
阿四心中不解,什么阴啊阳的,但是细细在心中一品,便也明白了个八九分,所谓套阴活,应景就是找他们盗墓的,而套阳活,难道就是自己的这种?
又听小白头道:“我问过,按他的描述应该不是同门!”
“什么样的人?”
虽然离得很远,阿四也和小白头并排坐着,但是他也能感觉到对方是在看自己,说道:“是个面目清秀的人,且是道士模样的打扮!”
那老白头想了一下,再问道:“多大年纪?”
“二十岁不到?”阿四说道。
“二十岁不到就能独立做活,着实了不起了,说说,他是什么样的活?”
阿四往里细看一眼,只见这老白头和小白头的脸盘有些相似,而且头发胡子更白,都白得反光,而让阿四不解的他脸上竟然皱纹稀少,虽然小白头给人的感觉是三十多岁的样子,脸上已有多处皱纹,不但额头上有,而且也已显了法令纹,但是这大白头却没有,怎么感觉老子比父亲还年经?除了白头发。
正在他心下不解之时,那大白头对他“嗨”了一声,示意他说话。
小白头扯了他一下,低语道:“说呀!”!
阿四道:“杀人门!”
“什么样的杀人门?”那大白头似是很感兴趣,竟然提着笔来到门外。
“门后伏以转心刀,以绞子绳加力,开门之后刀被推开,凡有进入者,门会自动关上,两边刀以门轴为中心往里旋转斩入,把人斩为三截!”阿四把自己盐廪中的杀人门又形容一番。
这大白头听了之后,又向小白头问道:“这个月平衡吗?”
小白头回答道:“阴多阳少,差两个!”
阿四听着解,又在心中猜测,阴多阳少,应该就是指修建陵墓的多了两个,原来这年头还有往自己墓里修机关的。
他正猜测着不解,猛见那大白头把手里的笔扔了,在他儿子不远处,也往地下一跪,叫道:“老爷子哎,来活了,阳活差两个,是个揭盖的,看样子品级不低呀!”
吓得阿四一个机灵,好像这个大白头挺兴奋的?至于这样吗,笔都扔了,感觉倒像个孩子一艘。
被他一跪,便见离那两扇不元的地方又开了一扇门,一个声音从里面传出:“瞧你!瞎兴奋个什么劲呀,人家是请你的,又没有请我!”似乎这声音十分失落,但是从说话的苍老程度来判断,年经应该不小了。
阿四心想:“就应该就是老白头了,只是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又努力往那打开的门上去看,只见那上面写着,“白望岳之灵位”,心道:“原来这老白头名叫白望岳。
正在他乱猜之际,又听那白望岳在房中道:“不去,我还不至于这么不值钱!”
阿四心想:“如果我能把白氏祖孙三代都请回去,还怕的什么江先生呀!”便连忙起来,跑过去冲他门跪下,说道:“谁说老先生不值钱,值钱,我也请你!”
往房内去看,只见里面又有一个白发老者,只看背影,也能感觉他他比大白头白连城的年纪更大,白发都白得近乎透明了。
他这边起来之时,大白头的房门竟然关上了一扇,老白头这边两扇全开。
本来阿四还担心他会挑理,却哪知这大白头并不在意,还在帮他,拉了一下阿四的衣袖子:“你说呀,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
阿四便把杀人门怎样设计的,又怎样杀人的又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