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看见了一个美丽的国度。

这就是死亡前的征兆吗？

蒋至臻用最后的精力生出了这个想法。

还好，不是地狱，那个国度应该是天堂吧。

呼吸困难，莫名疲惫，头晕目眩，四肢麻木，出现幻想……

所有的身体状态，让蒋至臻忘记了他还是个身强力壮的年轻小伙，只是个垂危的老人，只想就这样安静的死去。

然后他的大脑变得混沌起来，慢慢失去了意识。

真好，死亡并不是那么痛苦。

……

痛！

好痛！

痛痛痛！

蒋至臻从一片美丽的草地上醒来，看见一个只用几片树叶遮挡关键部位的小萝莉正用力咬着自己的胳膊，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

“喂！”蒋至臻一时怒上心头，坐起身，准备破口大骂，但是看清小萝莉的长相后，心立马被融化，好萌，长长的睫毛，肉肉的脸，大大的眼睛，塌塌的鼻。

有点丑，却有种说不出的萌态，丑萌丑萌的，怪可爱。

“你好呀。”蒋至臻温柔的摸着小萝莉的头，轻言细语道。

“嘻嘻。”看到蒋至臻醒来，小萝莉松开了口，咧开嘴笑起来，“你终于醒了。”

“这是哪里？”蒋至臻摸着后脑勺疑惑道，他不是死了吗？

死了！

“这是天堂！”蒋至臻想到了前一刻发生的事。

“不是，这是妖界。”小萝莉解惑道。

“哦。”蒋至臻并没有将妖界两字放在心上，他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了。

譬如：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还是这一切都是幻觉？

啪！

蒋至臻用力给了自己一巴掌。

“你在干嘛？”小萝莉坐在旁边，吸吮着手指，歪起头，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会痛。”蒋至臻没有回答小萝莉的话，自顾自说道：“会痛，证明了这并不是做梦……”

“你当然会感觉到痛了，那么用力，而且你好奇怪哦。”小萝莉指着蒋至臻，大声说道：“我刚才咬你，你不就是被痛醒的吗，怎么还会给自己一巴掌，莫不是黄昏的力量大了点，让你的脑子出了问题？不行，要好好检查检查。”

小萝莉越说越严肃，摊开手掌，只见在她掌心处浮现出了一根长十厘米左右的针。

小萝莉拿着针，飞起来对着蒋至臻的天灵盖就准备扎下去。

“你想做什么！”蒋至臻眼疾手快的握住了小萝莉的手，质问道。

“检查你的脑袋是不是有病，快放手。”

“不放，我没病。”

“有病没病等我检查完就知道了。”小萝莉手腕猛然用力，震开了蒋至臻的手，随即将针插了下去。

啊——好爽！

没有意料之中的痛，只有意料之外的酥麻感。

随着蒋至臻的身体一哆嗦，小萝莉将针拔了出来，自言自语道：“没病啊。”

“当然没病了。”蒋至臻后怕的捂着头，却忽然变得瞠目结舌，“你，你会飞？”

小萝莉收好针，落地拍了拍手，鄙夷道：“瞧你大惊小怪的样子。”

“等等。”蒋至臻想起了刚才小萝莉说的妖界两字，刚才他一门心思放在灵魂三连问上，忽略了小萝莉的话。

现在看到小萝莉会飞，便认真地问道：“你再告诉我一次，我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还有，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