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来,他一直在修炼几种武功,据老头子说,这是他的师门传承,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一门叫做“意拳”的武功。
“孙正,我早就说了,你只要把我教授的几种武功修成,我就给你机会出去,天高地远,你想去哪里都可以,然后再给我办一个事情,这样一切都可以了结了。我对当年孙义的亏欠,也就算是还清了。”老者苦口婆心地道。
少年气也发了,也没有东西可砸,这里空空如也,只能让他望洋兴叹。
他抬头道:“我父亲当年为什么会把我交给你,我不服,我的朋友,我的学业,都就此落空了!”
“学业没有了可以继续读,但人品我是实打实的给你造就了,绝不让你走当年孙义的老路,你如果真想出去,就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老者叹息道。
“徐老头,你同意我出去了!”少年正色,喜不自胜道。
“不同意。”徐老头摇摇头,对少年苦心孤诣地讲解起来,“外面的很复杂,如果你在外面遇到什么灾难,你这点本事,真以为能打遍天下无敌手?或者是你连当一个保安都未必没有人要你。”
“那是因为没有学历,别人要的是本科,我要读书,我要重新学习!你看我的桌子上,这些年的零花钱,都买来看书,为什么!”少年大声地道,恨不得所有人听到,满世界的人都要捂着耳朵似的,可是依旧是荒野森森。
徐老头道:“孙正,你父亲孙义当年也是辍学在家,如果你能走到你父亲一般的路子,你就不会这样了。”
“那还不是入狱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父亲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一去就是四年,你也不告诉我他到底在哪个监狱!”少年孙正声声入耳。
他已经彻底被激怒了。
徐老头看着他走了出去,摇摇头,看来今天的担子必须自己一个人扛了。
“真是跟他父亲一个性子,太急躁,急功近利不好,男儿三十才能当大任,他才十八岁不满,真觉得自己学成了本事,就可以耀武扬威了?在我这里还是给了他父亲面子,不给面子的,饭都不给吃。”徐老头自言自语,从一旁挑了几十斤的柴火,然后顺着山路走去,他每天都要跋山涉水,去城里卖一些货物,然后再嗲来一些食物,一来二去,已经有十几年了。
距离孙正到来,吃苦耐劳,历练许久,也有了四年光景。
四年沧桑,他更加老了,孙正也从一个只有身高150的瘦弱少年,变成了一个178的壮小伙。
附近村野,他们也都走遍了,破铜烂铁也都捡了个遍,这个不满十八的少年,始终在找机会脱逃,可是每次都会在坚持半个月的时候,毅然回来,有时候甚至眼中空白,浑浑噩噩的。徐老头知道,这不是中邪了,而是他在审视自己,自己以后该做什么样的人?
这一点,在他的父亲孙义身上,并没有出现过,因此他父亲以武犯禁,最终落入了监牢。
四年了,他父亲坐牢也要判一个五六年,孙正是不是该去见见他的父亲了?不说他那个父亲,就拿那个不长眼的便宜母亲来说,孙正去见他们可能会受到更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