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在牌位架上扫了几眼,秦天的目光落在了一个摆放在角落的牌位上,看着牌位上熟悉的名字,他流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义父啊!你去了那么多年,即便找不到阿爹,也应该回来了吧!”
秦天在牌位前轻声嘟囔了起来。
那牌位上虽然写的是义父木山的名字,但一向孝顺的秦天却并没有行礼,因为他并不相信木家人的说辞。
他坚信义父并没有如他们所说一般死在了外边,但他却一直想不明白,为何义父去了那么多年都还不回来。
“家里很远吗?不远啊!我和阿妈来到这也才用了一年多……”
深凝了几眼之后,秦天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绕过巨大的牌位架,来到了后方。
牌位架的后方有一个直通地底的暗道,此时暗道的暗门已经敞开,在烛火的照射下,秦天顺着楼梯往下,朝地底的密室走去。
没走几步,光亮便迎面而来,地底密室里的火光要比族堂里的亮得多,随着火光的大亮,几道人影被投射了过来。
此时的密室里,木家的族长和诸位长老早已等候在此。
还没等秦天跨入密室,一股强大的气息便将他笼罩,他顿时便感到头部一紧,脑目一眩,直接就晕倒在了楼梯脚。
当秦天醒来时,他已经四肢张开,被牢牢地绑在了一个可以旋转的大圆盘上,此时的圆盘倒转着,他也双脚朝上,倒挂在圆盘上。
缓缓地睁开眼,被倒绑着的他并没有因此感到吃惊或者恐慌。
这么多年来,即便是他早已不挣扎、不反抗,木家的这些人依旧还是会将他弄晕,然后绑在这个圆盘上。
冷眼倒看着身前的这些人,秦天将他们的面孔都深深的刻在了心里,这些人都曾经是他的长辈,曾被他唤作伯父、唤作叔叔、唤作爷爷,但现在,这些人都已经变成了只想抽他血的恶魔。
“刷!”
一把快刀突然闪过,沿着秦天的肘部直划而下,鲜血顿时便从手臂喷涌而出,如飞溅的流水般被早已摆放在地上的银盆接住。
手上被划开的口子很长,胫骨外露,鲜血也因此流的很快,仅仅眨眼的功夫便已经盖满了盆底。
看着不断流进盆中的鲜血,围在一旁的木家人两眼放光,脸上洋溢出了一种说不出的喜悦。
而随着盆内鲜血不断地高涨,秦天的脸色迅速变得苍白起来,渐渐失去了神采,而木家人眼中却只有盆中的鲜血,全然不顾他的死活。
当盆中的鲜血过半,秦天已经因失血过多昏厥过去时,一直站在阴暗处冷眼看着的木承恩终于忍不住了,率先开口道:“已经达到上个月的量了,差不多了吧?”
木承恩的话将沉浸在喜悦中的众人拉了回来,族长木江皱着眉头朝他这二叔看去,不悦道:“差不多?这月白狮城可是要了四十枚紫心丹,这点血怎么够?”
听了木江的话,木承恩同样紧皱起了眉头,白狮城他们的确招惹不起,要的紫心丹是万万不能少的,转而又看了眼被绑在圆盘上的秦天,不忍道:“可是他已经昏过去了!”
木江白了眼木承恩,对这个二叔没有丝毫的敬畏,却又碍于有其他长辈在场,只得不耐烦道:“那又怎么样?死不了就行!大不了待会儿多给他点补体丹便是!”
“他怎么说也是山儿的义子,山儿虽然没了,但他也算是我木家的人!”木承恩激动道。
“他?他算哪门子木家人?我说二叔,你可不要忘了,这小子的血你可没少喝,用他血炼制的紫心丹你也没少吃啊!怎么这会儿变得仁慈起来了?你真当自己是他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