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着短刀,秦川摸进了这个废弃的工厂,高壮的身子并不影响他悄无声息的前行,他小心的避开地上可能会发出动静的杂物,摸到了建筑的内部。
里面生着一堆篝火,围聚着三十来号人,人群中央放着一部摄像机,摆着一张宽大的木椅子,椅子上绑着一个女孩,正是秦川看到的那个。
这群人带着可笑的面具口罩,把自己的脸藏得严严实实的,光看装扮,应该是没有藏着什么大凶器,多半是写匕首小刀,秦川略微松了口气,不过还是紧皱着眉头。
“人有点多啊。”
秦川想着应该怎么处理现在的事情,他有一部老式的诺基亚,但是没有想到报警,无他,只因在大山中未曾了解过这些,并不知道警察的厉害,他更喜欢依靠着自己,虽然这样看着似乎有些...愚蠢?
还未等秦川有所思考,聚集的人群突然变得安静,一个矮矮小小的男人来到了椅子前,扯开蒙住女孩眼睛的眼罩,取出了嘴里塞的不知名布料。
矮小的男人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语气轻佻的对着女孩开口了:“林家的大小姐,你这小脸可真是水嫩啊,被我们这几十号老爷们盯着,红也不红一下,看来你哥把你调教得挺好的呀。”
他伸出干瘦的手指捏着女孩的下巴,将她的头高高的抬起。
“你好歹给大爷红个脸啊。”
“啪~”
“你说是不是?”
他毫不留情的扇了女孩一个耳光,鲜红的掌印在惨白的脸上出现。
“嘿嘿嘿...哈哈哈哈。”
周围围聚的暴徒发出了刺耳短暂的哄笑。
“你们想要什么,一切都好说,请不要伤害我。”
女孩的声音微微颤抖,但并没有惊惶的哭喊大叫,而是强行平静着问出了问题。
“我们想要什么?你说我们想要什么?!”
矮小的男子似乎被戳到了痛点,他把右手中的匕首往椅子上一插,刀锋蹭着女孩的大腿钉在了椅子上。
“你瞧瞧,我要什么。”
矮小的男人掀开了他的衣服,他左手抬起时不自主的颤抖着,火光照亮了他左半边身子,上面满是狰狞的疤痕,有烫伤,有刀痕,还有一道撕裂了半边胸膛的巨大伤口。
“瞧瞧,这就是你哥哥的杰作,就差那么一点啊,我就得死在那了。”他指着最大的那块,撕裂了半边胸膛的那块伤疤对女孩说道,“你知道我现在要什么了吗?”
“嘿嘿嘿,我要你!”
“梆~”
匕首被他从椅子上拔起来,矮小的男人似乎兴奋到了极点,上蹿下跳的开启了架设好的摄影机。
“我会把你的手钉在椅子上,然后垫起你的屁股,好好的玩一玩,然后数数你哥哥在我们身上开了多少到口子,我们就在你身上一点点补回来。”
“最后给你哥哥好好看看!”矮小的男人把手里的匕首咬在嘴里,从裤兜里再次摸出了一柄,两个围观的暴徒按住了听闻后不断挣扎的女孩,固定好她手掌的位置,死死的将她按在椅子扶手上。
“我的刀法很好,可惜被你哥废了半边身子,放心,我会避开你的骨头,钉得牢牢的。”
矮小的男子含混不清的说着,但是精神已经亢奋到了极点。
女孩终于是抑制不住泪水,面容绝望的看着这个猴子一样的小丑越发的接近。
矮小的男子举起了匕首。
秦川用尽力气将手中的骨刀掷出,双腿蓄力,踏碎了脚下的古旧砖石。
人们总说,人死之前会在刹那间回顾自己的一生,记忆的画卷如同走马一般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如果说,星辰将死,它会看到什么?
秦川飞跃的动作定格在这一刹那,一声悠远的钟鸣响起,似洪荒的哀叹,又似带着遗憾的悲鸣。
星辰轰鸣之时,养育的万物将见闻到它最后的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