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供词得了。”
半个时辰左右,张龙递上了供词。
李谷雨接过来一看,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在供词当中,丫鬟捺儿承认了是自己,换掉了白莲身上的衣服,并且伪造了自杀现场,但她却不承认,是自己毒杀了白莲,对于白岩更是只字不提…
有用的线索一条没有!
这可不是李谷雨想要的证词…
李谷雨顺手把证词塞进了腰带中,揉了揉眉心后,不动声色的说:“我知道了,先把她押回女囚牢,严加看管,等案件结束,水落石出之后,再根据她的情节确立罪行,由老爷进行定罪。”
女囚牢是自古就有的,但由于此时社会环境等因素,女性的犯罪率要远远低于男性,所以女囚牢大都面积较小,而且也没有什么女狱卒之类的,毕竟此时可不讲究什么“罪犯人权”…
在此时,犯人压根就没人权!
诸如李谷雨前世看电影当中出现的情节,比如犯人律师强调犯人人权,什么禁止对犯人用刑之类的事情,在此时根本就不会发生,到不是说现在没有律师,律师还是个挺古老的职业,此时叫讼师嘛!
但现在的讼师,要是敢跟官府将罪犯人权…
你看人家抽不抽你就完事了。
在真正的历史朝代中,犯人受刑不过,或者是不堪屈辱,而选择自杀的案例比比皆是,这种情况在女犯人中尤为多见。
不过这个世界的法律还是比较健全的…
至少没有牢头,肆意玩弄女犯人的情况出现。
“是。”
张龙应了一声,安排人将捺儿押入囚牢,至于他本人,当然是要随时伺候着,当然不是伺候李谷雨,人家张龙的本职工作是保护老爷,受李谷雨差遣,只是工作内容的一部分而已。
捺儿被押走之后…
小院当中的议论声更甚。
李谷雨始终在观察着白岩,发现后者此时情绪,已经复杂到了一定程度,以李谷雨对罪犯心理的了解,他现在应该已经处于某种临界点了,只需要稍加引导和压迫,就一定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可还没等他询问白岩,咱二爷便闪亮登场了!
“回三爷话,人带来了。”
“嗯。”
李谷雨点了点头,看着低眉顺眼的李处暑,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冷笑着说道:“二哥,您可真长本事了,还学会偷东西了!”
“啊?”
咱二爷一愣,左右瞧了瞧,旋即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当即否认道:“偷东西?那不能,以咱家的家业,我何曾短过银子花?这定然是有人污蔑我,往我身上泼脏水,三弟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李处暑说得理直气壮…
咱二爷不亏心啊!
如他所言的,李府家业甚大,至少在桃县这亩地上,还是排得上号的,李白露对他也宽容,虽然平时没少批评他,但何曾短过银子花?李处暑咋可能走出偷盗这种,让自己丢份的事情!
看着李处暑那副“义愤填膺”“摇头晃脑”的模样,好像是在说…
“让我康康,到底是谁往咱二爷头上泼脏水!”
这人吧,他心里一有底,就直得起腰杆,说话就有底气!
李谷雨见状心中也松了口气,如果那画真是他偷得,李谷雨其实也挺为难的,不过他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继续诘问道:“你还知道咱家不缺钱花,既然二哥你不缺钱,跑去典当什么名画啊?”
“啊?”
李处暑又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了:“啊,感情三弟说的是那幅画啊,我只当是什么事呢,那幅画,是别人托我帮忙给当掉的,有什么不妥?瞧三弟这意思,感情那副画是赃物不成?”
“少说废话…”
李谷雨瞪了他一眼,后者不由得一哆嗦,常言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人呐,你要是把他收拾瓷实了一次,他能怕你一辈子,因有外人在场,李谷雨也不好多说,只是问道:“我问你,那副画是谁让你帮忙卖的?”
“这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