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奋力一挣,便把手挣脱出来,作势要去抽蔡颐,可手还没落下,便觉得手腕传来了一股巨力,像是被焊死了一样,不管他如何用力,愣是半下动弹不得,耳边传来了李谷雨平静的声音:“有话好好说,休要逞凶!”
说着话,李谷雨伸手那么一提…
大小伙子白岩,愣是如鸡仔一般,生生被李谷雨扥了起来,顺手甩到了一旁,然后附身将蔡颐给扶了起来,可怜蔡颐一把年纪,弱不禁风,被白岩这么一扑,一骑,一吓,此时已经是脸色苍白,呼吸困难。
李谷雨急忙先帮蔡颐顺顺气…
尹元礼也忙过来安抚:“长生你先别急,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哎…”
蔡颐叹了一声,竟是掩面羞愧:“家丑不可外扬!”
那边的白岩闻言更是嚎啕大哭,捶胸顿足:“好啊,你竟然还有帮手,来啊,也把我杀了吧,我们姐弟二人相依为命,我姐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好么,那边又闹开了。
白岩到底是死了姐姐,张惊蛰也不好过于苛责,只能再度询问蔡颐:“蔡师,到底发生了何事,还望您能与我讲清楚,一来你我师徒名分,我也不算是外人,二来我身为桃县掌刑,有知道案子详情的权利!”
“这…”
蔡颐依旧为难。
尹元礼见状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呵斥道:“长生啊长生,两句话的事,非要吞吞吐吐的,难道这小妾真是你杀的不成?”
“当然不是!”
蔡颐当然毫不犹豫的否认了!
便微微措辞,开口说道:“这事我实在有些羞于启齿…”
“长生和名义也不是外人,有什么不好说的!”
蔡夫人见状也有些急躁,当即便交代了事情的隐情:“前些日子府里丢了副画,还有一些财物,我和老爷怀疑是白莲偷得,是以昨日便过来询问,可能是言辞过激了一些,白莲气性大一时想不开,便出了这等惨事…”
“原来是这样。”
李谷雨和尹元礼有点理解蔡颐,为什么说话吞吞吐吐了,因为家里发生了这种事,确实是有些不露脸。
没想到一旁的白岩闻言当时越怒了,忍不住出声呵斥:“你们分明便是诬赖好人,我姐姐辩驳了几句,竟然被这老匹夫打了一巴掌,一腔冤屈无处消解又能如何?可怜我姐姐到死,也没证明了清白…”
李谷雨没接白岩的话茬,扭头问蔡夫人说:“师母,既然是丢了银钱,为何不报官呢?你们又怎么确定,财物是被白莲偷了呢?”
蔡夫人不假思索的说道:“事情是这样的,财物是昨天才发现丢的,除了一些银票之外,还有一副名画,那副画本来是放在老爷书房中的,而昨日去过老爷书房的,就只有白莲一人…
所以我和老爷才以此推测,可能是白莲动了手脚。
之所以不报官,一来是觉得家丑不可外扬,都是自家人,传扬出去叫人笑话,二来也是想给白莲留一些颜面,不想把事情闹大。”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