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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
福州,福威镖局。
昔日繁荣昌盛,即便是晚上也灯火通明的镖局,今夜气氛无比凝重,人人脸上惨然。
有胆子稍小的镖师,甚至躲在角落里发抖,脸上神情惊惧之极,不敢往院子中央去看一眼。
只见皎白的月光下,满地是血,三具尸体并排躺在石板上。
全身赤luo,胸膛肚腹均已剖开,人头放在一边,心脏全都碎成七八瓣。
“爹爹,这青城派下手也太狠毒了……这件事都因孩儿不小心杀了青城派的人而起,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孩儿这就去和青城派的人当面了结恩怨!”
林平之站在台阶上,沉声说道,他表面勇敢无惧,实则话声发颤,泄漏了内心的惶惧之情。
原来他还是和原剧情一样,在酒馆中与青城派弟子起冲突,不小心杀了余沧海之子余人彦,从而被青城派报复上门。
“事出有因,怎么也是那青城派调戏良家女子挑衅在先,你才失手杀人……爹怎么能让你去抵命?”
林震南摇头道:“况且青城派这次大动干戈,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的目标是咱们林家的辟邪剑法!上次去少林时平景就提醒过我,可惜我当时并没在意。”
林夫人听了怒道:“大哥,杀人不过头点地,青城派却如此虐杀镖局镖师,实在太过分,福威镖局岂能让人这等上门欺辱?咱们邀集人手,上四川跟青城派评评这个理。连我爹爹、我哥哥和兄弟还有平景都请了去。”
林夫人自幼是一股霹雳火爆的脾气,做闺女之时,动不动便拔刀伤人,她洛阳金刀门艺高势大,谁都瞧在她父亲金刀无敌王元霸的脸上让她三分。她现下儿子都快娶亲了,当年火性却仍然不减。
“不错,咱们派人去请大哥,他是少林方丈亲传弟子,定能解决这件事。”林平之也如梦初醒的附和道。
“也只能如此了,事关重大,现在就派人连夜赶路送信!”
林震南说完在镖头中找了几个胆大心细,且可靠的,许以重金酬赏,让他们骑上快马赶往洛阳金刀门和少林寺送信。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林家平时待人不薄,送信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任务。
一刻钟后,就只见四名镖头背上行囊,骑上快马,分成两拨出门,疾驰而去。
林震南夫妇和林平之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但就在这时,黑夜中数道马匹的惨叫嘶鸣突然同时响起,紧接着鲜血喷溅,四颗人头被人从院子外扔了进来,在地上咕溜溜滚到台阶下。
镖局之人登时心头怦怦大跳,脸色大变。
四个出去报信的镖头,才刚出门一分钟不到,就全部被杀,割了头送回来!
林震南铁青着脸,来到门口,对着前方空无一人的夜色拱手道:“青城派的朋友,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坐下来当面谈谈,福威镖局愿倾尽所能弥补犬子所犯之过!”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终于有人现身,只五六道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
为首之人是个一身青袍,似是斯文打扮,却光着两条腿,脚下赤足穿着布鞋的年轻汉子。
手中握着一口青锋剑,剑锋上还有血珠流淌而下。
林震南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那青年似是不屑置答,又哼了一声,这才说道:“我姓于,叫于人豪。”
林震南点了点头,道:“‘英雄豪杰,青城四秀’,原来阁下是松风观四大弟子之一,无怪摧心掌的造诣如此高明。一掌将人心掌震成八瓣,佩服,佩服!”
“我的摧心掌练得其实一般,我师父的才叫出神入化呢,或许林镖头有机会亲自体验。”
于人豪说着突然身影一动,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长剑斜指,在地上划出一条笔直横线,冷冷道:“林镖头,把令郎林平之和辟邪剑谱交出来,可保福威镖局上下其余一百多口人命,否则谁敢越过这条线,便是人头落地!”
林震南心中早就憋着一股火气,这时再也忍不住,怒啸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欺你又怎样?”于人豪冷笑道:“话放在这里了,哪条路,你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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