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擦了一会儿脸,收起了手绢,拉过她的手跑到墙角,这是一处没有灯光照进来的地方。
“怎么了?”宁照问道。
燕云忽然严肃起来,富有磁性的嗓音轻声地说道:“你这次是为何而来?”
“为何?”,宁照拍了一下他的胸口,说,“当然是问问你这大公子是如何被禁的!”
燕云说:“母亲大人的惩罚而已,有何大惊小怪?你快回去吧。”
说完,转身离去。
宁照气不打一出来,拽住了燕云的手臂,他回过头来,又见着宁照的眼睛瞪得老大,说道:“母亲没有告诉你的事,我自然也不会说。”
宁照说:“我大老远跑到这里来,你正经的字一个儿没说,就想赶我走!”
燕云语气忽变得生硬起来,未等宁照继续往下说,便说道:“照儿当真是跟娄公子相处的久了,连他看家的本领都学来了!”
娄宣看家本领,首要奥义就是--死皮赖脸缠!
宁照更生气了,可愣说不出更多的字,“你!”
燕云只当做什么也没有听见,走开了。
宁照经他这么一说,也不再阻拦。
永宽已经搬来了长梯,按在了树边。宁照见燕云头也不回,心里想着:好你个燕云,姑奶奶的用心良苦却被你当做是驴肝肺!本小姐要是再这样费尽心机找你,我就是脑子瓦塔掉了!
永宽正打算叫墙头地闻识下来,却被宁照止住。
永宽不解地望着宁照,宁照的脸已经气得像个红辣椒,恰巧有重重的墨粉掩盖着。
她二话不说地爬上了梯子,喃喃着。
闻识问道:“小姐,不下去了?”
她继续喃喃着:“不下去了。”
闻识见宁照心情不大好,便不敢多言,跟在她身边一同下了树。
燕云背对着梯子,一言不发。永宽站在梯子口,望着燕云挺拔的背影,更是疑惑了。
“少爷不送送吗?”
燕云没有回应,永宽无奈地将梯子搬了回去。
宁照在路上越走越快,越走越来气,不停地讲着:“笨蛋宁照再去找她,你就自个儿吊死在臭燕云院旁的树上得了!”
又突然转过投来对闻识说:“若下次,我还要为了什么事情去找他,你可要拦住我!”
闻识趁机问道:“小姐,何事如此生气?”
“哼,臭燕云叫我少管他的事,还说我跟娄宣越来越像!”
“喔,那么说来少爷很赞成您和娄公子的婚事!”
“屁!他说的像,不是指娄宣的颜值,说的是娄宣的厚脸皮。他觉得我这么个大姑娘,在大家伙都在屋子里睡觉的时候,非要溜到他的院子里。不同我讲他踩了什么鬼事情,还这般羞辱我!”
她踢起了路上的石子,继续埋怨道:“臭家伙,姑奶奶瞎了狗眼!”
次日,待宁照醒来时,闻识一脸拧巴,眼神示意外头有不好的事。
宁照未完全醒过来,意识着自己是被闻识的小指头戳醒的。便做了个嘘的手势,什么事情这么着急,不能等到醒了再说。
她困得翻起了白眼,慢慢合上眼皮儿。
闻识还不罢休,继续用小指戳着她。
她又将眼睛睁开,说道:“何事?”
只见闻识一脸哭相,欲语还休,闭着眼睛,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