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了撇嘴,接着说:“其实大公子待小姐还是挺好的。”
好个屁啊,捏起燕云的账,一把一把的。
宁照的心冷成了灰,极力告诫自己,颜值神马的,统统都是浮云,不必想他的事情。
想起他来,愁容满面,逃乃是良策。
次日,娄夫人给燕府送了两盒糕点,一盒燕夫人,一盒给她未来的儿媳妇。
宁照在屋子里抄着书,闻识见了,大为不解,说道:“夫人不是免了小姐的责罚吗?小姐为何抄个不停。”
宁照蘸了蘸墨水,继续写着,说道:“这叫未雨绸缪!”
“姨母最有可能罚我抄的字,便是‘悔’字”,她看看闻识,笑着继续说;“虽说是未雨绸缪,可练字亦是修身养性的好法子。”
闻识吃着糕点,静静地看着宁照写的字,那些个字大小不一,有的潦草有的工整。潦草的像是一只八角虫,工整的又有扭捏作态之嫌。
“小姐的字真该练着。”闻识不禁感叹。
“嘿哟,你最近越来越欠收拾了。”
闻识笑着跑开了,若还留恋在哪里,怕是要同宁照打墨水仗了,那么宁照今日算是白抄了。
离开屋子,闻识前去领娄夫人送来的糕点。今日天气甚好,小姐闷在屋子里真可惜。
在路上走着,闻识察觉有些不大对劲,总感觉着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回头望,却没个人影。
莫不是同宁照呆久了,脑子都不大正常了。
行至拐墙处,她的这种感觉越发强烈了,便躲在小树身后,窥探着这一切。
一个贼头贼脑的人影儿忽然跑了出来,他发觉闻识不见了,便加紧了脚步。
闻识定睛一看,那人正是燕云府内的小跟班永宽。
“什么事?”闻识突然冒了出来,拦住了他。
他一时半会儿没能刹得住车,直直撞在了闻识的臂上,闻识只觉自己的骨头咔嚓一声,立马软了下来。
“闻识姐姐,你没事吧?”永宽焦急地看着上蹦下蹿,满口火星语,抬着个手臂的闻识。
“小伙子,你可差点没撞死我!”
永宽抹摸了摸头,说着:“永宽不知闻识姐姐在此,有所冒犯。”
闻识收了收手臂,觉得稍微好些了,说道:“永宽,你说不知道我在这里,这么瞎的话,你以为我会信?”
永宽低着头,一言不发。
“说,你为何尾随我?”
永宽蓦然怔了怔,没想到居然被发现了,便说:“老实讲了,我本是想找大小姐的。奈何大小姐一个上午了,连半步脚都没迈出坎儿来。好不容易等到闻识姐姐你来了。”
永宽狗腿地笑着。
“为何要找小姐?”闻识不解地问道。
“难道闻识姐姐还不知道,我家少爷被夫人禁足了?”永宽忽然满脸焦灼。
“禁足?”闻识皱了皱眉头,“何时?”
“今日早上,少爷想要出院子,便给人拦下,燕夫人来了,说少爷在外头结交狐朋狗友,怕丢了燕府的面子,便禁足了。”永宽的眉头拧巴着,好像打了个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