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见燕云笑得这么开心,她一直以为他只有一张严板板的脸,顶多会带上一抹邪魅的笑容。
而如今他的脸仍是那么好看,他那笑容撼动了宁照的内心,此时的他多么像一个只知道傻笑的孩子。
“哈哈”,宁照看到他笑得那么开心,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好像之前的责骂、恐惧全都不见了,眼前的只是欢笑。
这也是宁照在这个时代第一次露出笑容。
两人就这样默契地笑着,她也觉得一丝幸福与心安降落在自己身边。
多希望在这里的时光,能一直像现在这样无忧与欢乐。
后来那些婢女才醒悟过来,连忙跑到燕云身边,叫着“大少爷,小姐被燕夫人禁足了,还望大少爷见谅。”
这话将宁照拉回了现实,是啊,现在的她,正在被燕夫人罚。
“照儿,前些日子怎么去荷花台了?”他顿了顿,继续到“还欺负了娄宣。”
宁照站在门槛后头,又愣住了,“难道又是一个来教育我的家长?”她心想。
继而抬头望望燕云,此时他的脸上却没有愤怒,于是宁照说道“不是的,我那时没听清娄公子的话,以为他在打趣我,所以一时没有忍住手,拍了他一脸泥巴。”
燕云听了,微皱的眉头才松下,说道
“也是,谁能欺负得了呢!”薄唇微微扬起,带着温柔的笑意。
她见这个答案燕云还满意,开始盼望燕云走,
“他还不走难道是想进来喝茶不成!”
“我能进去说嘛?”燕云指了指宁照手上的水壶,轻声说道。
“当然”,宁照转身放下了茶壶,“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进里屋放下棉被,她照着铜镜理了理头发,两腮红红的,低头望着自己,顿时觉得自己过于蠢笨。
出来时见到燕云已经端坐在哪里,俨然一副主人的样子。
待宁照入座,燕云才进入正题,“照儿去当镯子了?”燕云倒着茶,淡然地说。
宁照尬笑,想说什么却都改不了那铁打的事实。
“母亲理财很有一套的,京都大大小小的当铺都与我们燕府有联系。燕府的许多珠宝,都将形象样子告诉他们,避免一些下人,或是小毛贼盗取珠宝。
你去当镯子,那老板立马上报了上来,又说说这长相,这么蠢的行为,大概就只有你了。”
“我……”宁照支支吾吾,不禁染上了一抹红晕,谁知道这个燕夫人这么精!
“若有难处,大可与我说。我定会全力帮你的。”
燕云放下了抬在手的瓷杯,紧紧看着宁照。
宁照觉得自己被逼到了墙角,实在不愿燕云那样紧紧看着自己,便吐了些话
“这是也是小妹无知,想要偷偷出去玩儿,无奈身边没什么实打实的银子,就想着变卖……谁知到姨母这么厉害。”
燕云笑道“当初就是照儿如此贪玩,母亲才削减了你的现银,你若真需,说来便是,可千万别再如此傻了。否则母亲绝不是禁足那么简单了。”
接着燕云离开了,宁照舒了口气,走回里屋趴在床上无聊的发呆,何时才可以回去啊!
夜迟了,宁照与闻识共处一屋,闻识坐在宁照边上的塌上默默地绣着她的野菊。
“今日就叫闻识好看”
宁照眉脚轻轻一扬后,微微笑起,转身走向屋子一角。
屋内床缝一角落有一坛子酒藏的隐蔽极了,前些日子热,宁照这些日子待在屋子里,微微有些酒气给她的狗鼻子闻到了,那时,她便打了坏主意。
虽说自己算来算去都知道是个中学生,还沾不得酒气,但是灌一灌闻识套话出来或许能行。
“也不知道这酒的度数行不行,要是晕不到可就尴尬了!”
她拍了拍这坛酒,一把抱起它来向着小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