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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安然洗漱完,刚准备睡觉。
急促敲门声,和胡蛮的喊叫声传来,安然拉开窗户,道“别再烦我,反正我不陪你钓鱼”
“赶紧下来开门,小岳要走了”
胡蛮声音再度袭来。
安然一愣,然后急忙下楼打开植物店门,外面不仅站着胡蛮,就连马叔还有老岳夫妇都来了。
“怎么了?”
招呼他们坐下,安然就急切的问道。
“小岳前夫前几天打电话给她,让小岳再给她一次机会,小岳和我们谈了一次”马素梅痛心疾首,道“一声不吭离开也就罢了,这么多年连萧萧抚养费也没见一分钱,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们肯定不同意啊!可小岳心里舍不得一直没忘了他,已经买了明天去香江的机票”
一瞬间安然感到精神恍惚。
终于明白岳广寒这几天下班,晚上没有在植物店吃过晚饭再回去,安然问过她怎么了,岳广寒说有点不舒服。
一个女人一个月总有几天不舒服,安然还以为是身体不舒服,现在才明白原来是心里不舒服。
旧情即将重燃,烧到了心肺。
安然惨然一笑。
他一直很努力恪守自身,生怕无意间举动会触碰到她的敏感位置。
就连老岳说先把结婚证领了,岳广寒说再处一段时间,他也欣然接受,无怨无悔。
和爱的人结婚是觉悟,不爱离婚便是醒悟,和同一个人离婚再结婚,就是彻底的执迷不悟,这本来属与岳广寒和前夫两个人私事,可偏偏岳广寒又和安然谈了一段时间。
岳广寒可以潇洒的抽身而退,可已经投入感情,甚至到谈婚论嫁地步的他怎么办!?
安然深深吸了口气。
连这空气都冰冷无情,
如果一个人足够喜欢你,绝对不会因为伤害过她的人,而离开你,她只会抱紧你,用尽全力的抱紧你。
安然现在才知道,岳广寒并不是他培育的花卉,他只是恰好途径了她的盛开,而她将根部牢牢扎在前夫心里,从未爱过途径过她身边的安然。
“去吧!”
安然的心疼的麻木了,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几个月辛苦付出,不及别人千里之外一个电话,安然坐在为萧萧买的小竹墩上,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安然,我和你的老师不是瞎子,不可能无视你为萧萧和寒寒做的一切,我们暖在心里,心想大不了以后你和寒寒有小孩,我们辛苦一点帮你带大”马素梅看到安然这么难过,顿时流着眼泪,接着道“广寒和他结婚时,我们一直不同意,我们夫妻对儿女从来没什么要求,更不在意亲家是否有钱有势,我们对广寒唯一要求就是嫁的离家近一些,可她一门心思要嫁到香江,我们劝住不了,只能拧着头皮认了,结果你也看到了,结婚两三年带着寒寒回来,之后和你谈,我们夫妇从心里高兴,心想这回不仅靠家近,还是老岳教出来的学生,安然,如果你喜欢广寒,就堂堂正正告诉她”
“她定了明天早上八点半的飞机,安然,一直想你将暴君老岳改叫岳父,不知道有没有这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