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你放手去做吧。”

“是。”

走出军营，罗素带上几个士兵直奔后勤。

取了三袋白糖，一袋生姜，架起足足五口铁锅，将水烧开之后再放入洗好的姜，白糖。

熬煮半个小时后，又让各个连轮流带着饭缸前来领取，确保每一个人都能够喝到姜糖水。

起初还有士兵觉得味道怪异而怀疑，被罗素捏着嘴灌下去之后，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耸动着喉结。

捏着鼻子，不断有人一口气喝完，掐着脖子干呕着。

就这样过了三天，情况开始好转，发烧的开始退烧了，没生病的也感觉身体好了不少。

而这个时候，久违的太阳也出来了。

菲利普斯中校因为罗素的出色表演，替他像司令部请功，得了一个嘉奖，军衔再次上升了一级。

罗素表面平静，心里却有些高兴。

正当天气好转，士兵抓紧恢复的时候，一颗炮弹落在营地中央，硝烟混合着人的嘶吼惨叫声绵延不绝。

惨烈，罗素没有想到真正的战争会这般惨烈，看着静静躺在原地的残肢，他沉默了。

“长官，请跟我到掩体中去。”

巴基使劲拉扯着罗素的手臂，将他拖到了阵地的掩体之中。

罗素看到，远处敌人正在慢慢摸了上来。

手持一杆长枪，他爬在阵地上开始瞄准。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的长官被刚才的情形吓疯了，得了战场病。

可是下一刻，一声响动，远处的千米远的林中一道身影缓缓失去了生气。

所有人都被吓到了，摸索着自己的武器开始进入战壕中。

罗素的手不断扣动这扳机，一枪一个，例无虚发。

所有人都被这近乎神迹的枪法惊呆了。

“打！”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看见了经过伪装的敌人，枪声此起彼伏，炮弹也不断应声落下。

巴基趴在罗素身边，手里不断压着子弹，将枪递给罗素。

他不知道这是倒在地上的第几个敌人了，他只知道眼前这个和他年龄相差无几的青年仿佛就像死神的化身一样。

“长官，没子弹了！”

不知过了多久，巴基无奈的说道。

罗素回头看了他一眼，也转过身停了下来。

“巴基，我是不是太嗜杀了。”

“不，长官，你做的很好。”

“嗯……”

罗素没有说什么，而是弓着身子，不断游走在战壕之中。

一个半小时候，留下一片尸体的敌人中午褪去。

同样，他们这边的死伤也有，十七个人被流弹打中，七个人当场死亡。

还有一个人被迫击炮炸成了两段，所有人都无法忘记他痛苦的哀嚎，在战友哀伤的眼神中缓缓失去了生命。

从最开始的打闹嬉戏，再到欺负弱小，但是此刻没有一个人说话，都看着四周的场景，沉默着。

或许明天，又或者后天，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哀嚎着死去的人会不会是他们中的一个。

罗素沉浸在这份哀伤中，眼睛红红的。

巴基也被眼前的惨象吓到了，紧紧跟在罗素后面。

“休息！吃饭！不想死就动起来！”

罗素大吼一声，所有人仿佛都活了过来，开始往自己嘴里塞食物，吐出来，又塞了进去，反复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