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臧霸目光望着的方向,太史慈正率领四营将士...在挖坑。
这凤尾山的崎岖山道里,足足被他挖了十八条壕沟。
凤鸣山土质较薄,浅土之下便是岩石,万幸离岛如今人手一把铁锨,花了两日功夫,终究被挖出这两米深的沟堑。
所掘之土,则用来填平道路。
“子义,如此耗费人力,是否有些过了?”
司马征望着眼前这密密麻麻的壕沟,心内倒是有些不解。
“军争无小事,泰山四寇虽然无马,可交易双方却有那辽西公孙瓒,他手下骑兵众多,多准备些终归无错。”
太史慈曾经辽西从军,说此话时眼中未免闪过那万马奔腾的景象。
骑兵.
在冷兵器时代就是绝对的冲阵利器,一旦冲乱阵势,仅以离岛四营的训练水平,绝对不战自溃。
司马征虽是不太明白为何要防备这公孙瓒,但他深知太史慈治军才能远在他之上,倒也并未再提此事。
只是公孙铁骑,真会与离岛为敌吗?
“族长届时放心前去便是,有我公孙一族三百铁骑在侧,纵然有宵小窥探,一刻之内,我等便能带军前往救援,此番交易定然无忧。”
凤鸣山东向三十里的大海之上,正有几艘楼船停靠岸边。说话这人面目俊朗,只是双眼上挑,似是内有傲气。
望着眼前神色略有担忧的公孙度,此刻公孙续心内却生出几分看轻的念头。
纵然你曾身居刺史,可这胆色却稀松平常,将来我辽西一脉定然压过你辽东本族。
公孙度看着眼前三人,倒也卸去几分不安。他这次前来,正是因为辽东公孙氏拥有楼船便于海运。
兼且公孙瓒本人有军务在身,无法亲至,便请动他这位退休刺史,如此方显对黄琬的尊重。
只是看着公孙续公孙范皆是一身英武之气,便是那身为公孙瓒秦军护卫白袍小将,亦是腰背挺直,身上坚毅之气,好似一杆锋锐长枪,让人胆寒。
若无外力影响,只怕自己这族长一位迟早易手。
只是这外力,到底在哪呢?
“今日,我等便是那影响战局的外力。”
曹仁看着眼前的曹洪曹纯,一脸审慎。
“洪弟,既然知晓这泰山贼寇已是潜伏在大鸣山西侧,待得他们驱走州兵,于行首便会点燃狼烟。你便领着长乐众人,从北杀出。我与阿纯坐镇南向,等你与四大寇焦灼之时,再领着自家死士,由南向杀出,那四大寇无非是些流寇,如此一来,其阵自溃。”
曹仁虽是其貌不扬,身材矮小。但说话时自有一股厚重气势,即便曹洪平素骄纵,对这族内兄长亦是点头应是。
只是想到陈云亦在那运粮队中其中,脸上不觉带着一丝诡笑。
“前日你当堂辱我,等到乱军之中,想来必是无人察觉,刀剑之下,看你这口舌功夫还有何用。你的性命,我曹子廉要定了。”
“来日望各位兄弟莫要爱惜自家性命,这买卖对我泰山寨中诸人,可谓是天赐良机,望诸位兄弟,对阵之时,奋勇杀敌。待得功成之日,我必与诸位在寨中痛饮三日。”
孙观能坐这四大寇之首,能力自是毋庸置疑,这番话说出,账内之人皆是热血沸腾。
便是尹礼这等绝世凶人,亦是一脸顺服。
“大哥你放心就是。待得他们交易完成,我便带着手下兄弟为你打头阵。州兵软弱,何况此次只有五百。我寨中来了足有两千,还怕他们?”
吴敦昌豨听见尹礼此话,彼此对视,心中甚喜。此次他二人亦是带足五百亲信,若多有损伤,难免在寨中之位不稳。
既然尹礼愿意担任先锋,他们自是乐得自保。连忙开口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