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看于禁此时神情之中倒有几分为他担心,心想看来起码这时他还不是曹操的人,哈哈一笑。
“于兄不必担心。这曹洪年幼,想来是家族内派来历练之人。既然是历练,云不过是给他上了一课而已。”
如今的陈云,在这三国时日久了,早已不会像初到之时,见到一个有名有姓的‘知名人士’就战战兢兢。何况曹洪在曹家众人里,倒也不算什么鼎鼎大名之人,他自是不惧。
于禁听他此言,倒是暗赞这陈云不惧权贵,却是个难得妙人。
曹洪此来,只是肩负传递信息之任。此子性情骄纵,仗着自己出身世家,入他府上屡生事端,折辱下人,本已惹得于禁心中不满。今日陈云这番‘上课’之举,他在旁也是看的心内甚是解气。
“献之面对世家子弟,不卑不亢,倒是远胜于禁。”
陈云心想那是因为我知道曹洪在曹家也不是顶级人物。要是换成曹仁,夏侯二兄弟。我肯定就忍气吞声了。不过听于禁之言,他应是对世家亦是心内不满,便出言试探道。
“于兄此言差矣。云先祖乃是献候陈平,若论出身也是不凡。可是一旦家道中落,不也落得避居海外。这高门大族,起起伏伏也是寻常之事。如今天下,乱象已现,正是我等建立功业之机,安知来日,你我二人,不能开创一番基业?”
砰。
却是于禁听得陈云此言,拍桌站起,一脸兴奋之色。想来应是陈云此言说中他心中所想。
“献之所言甚是。我大汉高祖起事之时也不过是一亭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出身低。”
陈云见于禁神色,哪会不知自己猜中,连忙趁热打铁。
“就是就是。你是不知道,根据科学得知,越是杂交,免疫力和智商便更好。世家只和几个家族通婚,人种只会越来越差。”
“对了对了,他们还经常近亲繁殖族内通婚。故而才常有先天智障身材畸形的出现。”
“世家还私设公堂,内部处理事务多有压抑,我听说在世家里好多人都有抑郁症呢。”
于禁虽然听不明白什么‘科学’‘杂交’‘抑郁症’是啥意思,但自是猜到皆是说世家不好。他自小出身寒危,原本有一爱人,也因父母之命,嫁于世家旁支。其中内情若是作者写出,难免有些水字数的嫌疑,请自己脑补。故而对世家心内却是有几分厌恶。
陈云这番话语,倒是说道他的心坎上了,一把抓住陈云双手,目现欣喜道:“我初次见到献之,便觉一见如故。今日方知你我心内所思,竟是如此投契。若是献之不弃,于禁今日愿与你结为异姓兄弟,从此你我兄弟齐心,定能创出大好基业。”
陈云亦是目中含泪,望向于禁。
“若是能与大哥结为兄弟,乃是小弟平生幸事。”
“于三,备下公鸡黄纸,今日我兄弟要当堂结拜。”
那于三听见吩咐,定睛一看,方知于禁竟然是和陈云要结拜,虽是心内有些奇怪,但仍是听令前去置办。
待得公鸡抓到,黄纸买来,火盆端上。
于禁便当堂斩鸡取血,盛满两碗血酒,递给陈云。
这鸡血酒味道委实不好闻,倒把陈云熏得够呛。心想要不意思意思,舔舔得了。
不想那于禁甚是痛快,以袖掩盏当场饮下,前襟略有湿痕,想来应该是有些许溢出。正一脸笑意的看着陈云。
陈云看他这番动作,计上心头,双唇紧闭,以袖掩盏,那血酒自是顺着嘴边流向前襟。可惜这倾倒之时,不慎将血酒倒入鼻内,人体鼻内血管密布,甚是敏感,又通咽腔。顿时呛的他泪流满面,咳个不停。
于禁见他如此,连忙递出汗巾,口中叹道:“未曾想贤弟居然是滴酒不沾之人,早知今日你我结拜,便以茶代酒好了。”
“不过贤弟你从未饮酒,也愿满饮此杯,却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没想到自己这被酒呛到之举,落得于禁眼里竟然成了重情重义,已是擦干抹净的陈云便一本正经的附和道。
“结义之事,自有天地鬼神见证。陈云又怎会儿戏,纵是平素从未沾酒,亦要满饮此杯。”
在旁侍候的于三看二人相视一笑,倒是心里发毛,心想自己前次得罪陈云,如今他却成了家主的义弟。连忙满是笑意的侍候在陈云身旁,其后酒宴之时,端茶倒水好不周到。倒让陈云感受到几分在后世豪华餐厅的周到服务。
待得酒宴过半,于禁见陈云筷著放慢,便说起了正事。
“献之既已是我义弟,有些事也不必瞒你。此次这运粮之事,内中尚有玄机。”
陈云心知这是进入正题,连忙摆出一脸诧异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