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这是陈云醒来的第一反应。
肋部、手腿怕是至少有几处骨伤了,不断传来钝痛感,便是呼吸,也会让陈云冷汗直冒,倒吸凉气。只是不知道到底是骨折还是骨裂。
而比之疼痛更让陈云绝望的是,自己正挂在一棵大树枝干的上,离地起码有三四米那么高。
‘这是飞机坠毁在哪个原始森林了吧。现在的城郊哪有这样的大树’陈云心内暗自想道。
也幸亏是坠毁在森林,林间枝叶葱郁,方才能层层减重,最终落在一根粗壮的枝干上,这才幸免于难。
陈云原本是个大二学生,自小是个孤儿,靠着一路勤工俭学才最终在自己那个郊镇小村脱颖而出,迈入大学门槛。
原本想着未来能当个公务员,为此还专门报了政经学,等到日后出人头地了,也能报答一路带着自己打工照顾自己近邻。
未曾想因为走狗屎拿到奖学金,奖励自己的人生第一次坐飞机之旅,却碰到雷暴天气,自己在一次机体剧震后昏死过去,再醒来就落在树上了。
“虽然落到原始森林让我幸免于难,避免直接落在地上化为肉泥。但是这地方哪里会有人来啊?”
看这高度,直接跳下去怕是非死即伤,这荒郊野岭的若是伤上加伤,其实也离死不远,只能试试爬下去了。
自小的经历让陈云深深清楚,停在这里等人路过坐以待援是绝对不可。这深林密树只怕蛇虫鼠蚁也不会少,即便每次移动都会带来彻骨的疼痛,仍然勉力转挪到了主干附近。
待得可以背靠树干,业已满身大汗,心神稍安,放下戒备,便再次昏睡过去。
等陈云再次醒来,却是被人声惊醒。
揉身下望,发现树下有五名古装大汉,正提刀架着一个妇人。
领头的两人神色慌张,好像在躲避什么仇家。
额角长着一个苍蝇大小痦子的说道:吴大哥,我们已经跑出二十多里,应该安全了吧?这人虽神情淡定,但语气之中藏着一丝惊惶,三角小眼里光芒闪烁不定,显然是个工于心计之人。
“昌贤弟不可大意,那人久居军旅,极擅追踪,曾在西北屡立军功,若非为人刚直,不懂疏通,如今怕至少已是个军中小尉了。”
被喊做吴大哥的倒是浓眉大眼,只是嘴角下垂,显得丧气。“若非如此,此人怎会得孙大哥臧大哥如此称颂,若我二人能拉他入伙,定能在这乱世将来之时觅得更多成就功业的良机。我们稍事休息,还是早点到了山寨,方才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