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志平叔侄俩被架上木椅,弯仔手下人给他们端来两杯水,他们叔侄一晚上没喝一口水,确实也渴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端起水便喝了。光头喝着水,慢条斯理地说:“鄙人姓袁,别人尊敬,叫一声袁叔,别人要是看我烦呢,叫我袁大头,无所谓啦,名字只是代号,怎么叫都行!不知两位怎么称呼?”
范志平看了叔叔一眼,便答道:“在下范志平,这是我叔叔,实在是那边没法活了,才跑过来的,给袁叔您填麻烦啦!”袁大头似乎很高兴范志平如此合作,笑嘻嘻地说:“我们呢是陆帮,就是帮助你们的。既然能到这就是缘分,咱们就是自家兄弟,以后不要说那些见外的话,你们就像到家一样,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会尽全力满足!”
范志平可不敢放松警惕,“袁叔对我们太好啦,您有什么要求也请直说吧!”袁大头大笑起来,笑得很豪气,看了看范志平,又看了看弯仔,似乎在对弯仔说,你在什么地方找到这么个人的?
范志平可没心情跟他笑,他就平静地看着袁大头。袁大头笑罢,说:“范兄弟是个爽快人,痛快!我也不瞒两位,我们确实是为过海的兄弟服务的,你们刚过来难免有这样那样的困难,难免就需要我们的帮助,好孬我们也是一个祖宗,当然会尽全力帮忙,但毕竟我们这么些人也得吃饭,也得养家糊口,所以嘛,肯定也需要一些报酬。我知道你们来得仓促,也未必带了,如果带了哪,我们立刻可以提供服务,可以帮你们找住的地方,找吃的,要不找个工作也是可以的,如果出得起钱的话,搞到香港的居住证明也不是不可以的!”说完,袁大头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范志平叔侄俩的脸,似乎不想漏掉一丝细小的变化,而他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两个银元,不停地在手里翻转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范志平叔侄听罢自然明白,这些人的目的是抢钱啊,名义上说提供服务,实际上就是赤裸裸地要钱。别说范志平没钱,就是有钱也不可能给他们,不过,像他们这样游水过来的,身上有钱没钱一看便知。
范志平也想看看,没钱的这位袁大头打算如果处理?就苦笑着说:“袁叔,你看我们俩像有钱的吗?”“这样啊!”袁大头装模作样地沉思了片刻,“那只有赊账了,你们签下借据,我们提供服务,等日后你们有了钱再还我们,当然,肯定要收一些利息的!”
范志平不为所动,他早就预料到了,“不知这有没有价目表,我们也好知道欠袁叔多少钱啊?”袁大头摸摸光头,大笑道:“范兄弟想得真是周到,但我们这些粗人,也不懂那些,咱们都是男人,自然不会出尔反尔!做人就得讲诚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