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桢胸有成竹的道:“假如你输了,就当着大家的面宣布,与林姑娘绝交,从此不再往来。”
司南誉怒道:“打架归打架,朋友归朋友,你不要胡拉八扯。”
朱佑桢面带冷笑,方欲出言,万家栋抢先道:“然后,我那贵妃姑姑,再找一个适当的时间,派冉林大学士家去下聘,将来娶林姑娘做妃子。”
林玲双眼发直,面色铁青的道:“做梦,我死也不会嫁给万贞儿的儿子。”
朱佑桢道:“你不答应没有关系,只要你爹不反对就成了。”
司南誉怒冲冲的道:“我反对,这太荒唐了!”
万家栋举起刀来,在司南誉的面前一晃,道:“你如果胆敢反对,爷爷我就要改变主意,今晚上就宰了你。”
司南誉傲然道:“可以,砍头也不过碗大的一个疤。”
朱佑桢威胁道:“司南誉,以一对二,以拳头对刀棍,你自信能赢得了吗?最好别拿自己的命当赌注。”
司南誉将林玲拉到一边去,足踩七星步,已拉开架势,道:“别再啰哩八嗦,咱们该动手了。”
万家栋咬着牙应了一声:“好!”猛地一个大跨步,挥刀就砍,力足劲沉,快如闪电,砍的又是司南誉吃饭的脑袋,林玲吓得面无人色,惊叫不己。
司南誉却异常镇静,依然卓立原地未动,待万家栋的刀将要砍上头来的那一瞬间,乍然一矮身,刀锋掠项而过,接着一掌横劈而出,朝万家栋背上劈到。
万家栋用力过猛,本来就已经收不住势子,背上又吃了司南誉的一掌,直冲出七八步才停下来。
打跑一个万家栋,又上来一个朱佑桢,枣木棍舞得虎虎生风,劈头盖面打下来,无奈司南誉身法奇快,步履飘忽,每每在得手的刹那失去踪影,最后,居然一棍打在一棵大树上,震得他双手发麻。
而司南誉则依旧卓立在原来的地方,朗声道:“你俩干脆一块儿上吧,这样省时省力得多。”
这话是多余,因为万家栋与朱佑桢,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一个挥刀,一个舞棍,已从两侧包抄过来。
他们那知道,此刻的司南誉,已非四年前的吴下阿蒙,内功基础已有相当火候,刀棍临身,面不改容,双掌齐出,惊险万状的攻向二人握刀使棍的手。
这是空手入白刃的手法,危险万分,即便是成名好手,非至万不得已,亦不敢轻易施展,万一失手,就有丧命之虞。
万家栋跟哈山克他们学艺已久,自然懂得利害,睹状喜孜孜的道:“你这是自寻死路!”
陡然间,腕上又加了三分劲力,全力压迫下去。
朱佑桢也是同样的心意,劲道十足,存心要司南誉当场出丑。
时迟,那时快,正当二人将得手未得手的节骨眼上,司南誉突然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向前飘了半步。
这是死里逃生的半步,也是胜败攸关的半步,二人招式已经用老,收手业已无及,咔唰!一声,刀棍相撞,朱佑桢的棍子被万家栋的刀削去一大截。
司南誉好妙的功夫,一记回马枪,在二人背后猛拍一掌,接着又双脚齐飞,在他们的屁股上猛力一踹。
“下去吧!”
随着这一声喝,万家栋与朱佑桢,马步不稳,向前猛冲,噗通!噗通!两声,掉进了池塘。
司南誉不为已甚,并没有追打落水狗,站在岸边,义正词严的道:“你们两个给我听清楚,以后最好别再随意欺负人,要是不知悔改,下次被我堵上,就不会这么便宜了。”
回过头来,拉着林玲,掉头就走。
行至门口,却被哈山咳三人一字排开,堵住去路,花三郎面带阴笑的道:“子,看不透你还真有两下子,你师父是谁?”
司南誉没好气的回答:“我没有师父!”
脚下并未止步,想从夹缝中往外钻。
逍遥子费无极伸手一拦,道:“没有师父,那来这一身好功夫?”
司南誉道:“无师自通,是我自己瞎摸的。”
大法师哈山克阴恻恻的冷笑道:“混蛋,你这是睁着眼睛瞎话,你揍了我的徒弟,佛爷我就要从你师父身上讨回来,你回去告诉他,明日此时,我们在此候教。”
一则未曾正式拜师,再则这是属于他们两个饶秘密,司南誉自然不便代布笠人接受挑战,道:“我过,我没有师父,不会有人来赴约,你们来也是白跑。”
花三郎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唬道:“家伙,你要想清楚,师父不出面,这笔账就要由你这个做徒弟的一个人独自扛下来。”
司南誉道:“没有关系,只要他们两个不怕挨揍,我愿意随时候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