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们是否相信,那个人不是我杀的,我也没有这个本事,谁告诉你们他只是个小白?
天哪,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要我看来,一定就是那个假和尚,你们见过有哪个和尚喝酒吃肉吗?
这种人根本就不配。他肯定是想模仿那个法官,明明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偏偏做出一副令人作呕的神圣态度,你们说这可笑吗?
一定就是他,从头到尾设计全套给我们钻,这个混蛋一定才是凶手,大家一定要把这个疯子给投出去。我的发言结束。”
面对高中生的质疑,白袍和尚只是微笑的看着他,并不做任何辩解,笑笑而已。
再之后就轮到了高中生新交的女朋友那个楚楚可怜的女大学生。
这是唯一的变数。
她一上来便将矛头对准了沈君。
“就让我来告诉你们实话吧,那个人嘴里没有半句实话,他总是做着一副‘我’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的态度,就真的只是在把这当成一场游戏,这种人就是法官。
而且我有证据,他在撒谎,昨天他叫我去他的房间,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我。
等到我过去时,他却突然翻脸,准备解决我。要不是我逃得快,现在已经躺在楼上的停尸间,这就是个疯子,恶魔,变态。
他还威胁我不准把事情说出去,不然一定置我于死地,我甚至根本不敢靠近他……呜呜呜……请大家一定要相信我的话,把他投出去啊,求求你们了。”
那位可怜的女大学生梨花带雨的样子真是让沈君惊叹,他微微张嘴,做了一个哇哦的惊讶表情。
一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发生过的事情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原来是这种感觉。
流言蜚语估计就是这么来的。
她大概跟那位新交的男朋友也是这样说的,关键是对方极大可能还信了,这可真是两个活宝。
最后一人则是靠近沈君身旁的和尚。
“佛说善恶有因果,生死有轮回。贫僧相信做下恶报的人自然会反噬恶果,冥冥之中已有定数。贫僧又何必吃力不讨好去代做审判。
到此为止,贫僧不会再做其他定判。”
法正的意思很简单,他最终决定弃权。
这种游戏本身倒是也可以选择弃权,只是他不去反驳那个高中生的话倒是让沈君刮目相看。
总不能,狗把你给咬了,还得咬回去吧!
事到如今,七人的证词均已发表完毕,自然就来到了最后一个环节。
“选出,你们认为是凶手的那个人。”
老管家面无表情的看着年轻人们最后的表演。
……
“唰”
只一秒。
在投票开始后,便已经出了最终结果。
“呵呵。”杜可夫并没有再继续玩着这种无聊的游戏,因为那六根手指头整整齐齐的对准着他,出奇的一致。
他好像是欠了这帮人多少钱似的,一个个都恶狠狠的盯着他。
刚刚争斗得如此激烈的会议,转眼便同时转变立场,可以说是相当惊奇。
更有意思的是,沈君与其他五人并没有提前商议过。
也就是说,将杜可夫投掉才是大家的真正意思。
关于他们的发言,都是真的,而目前的这个投票,同样也是真的,而且两者之间并不冲突。
“原来如此。”杜可夫选择接受这个现实。
毕竟不管在什么地方,投掉一个最高分永远都是最正确的选择。
他是或者不是法官并不重要,他能威胁所有人的生命,这点比较重要。
“惩罚开始,请各位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老管家双手交叉于身后,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在场的人依次退场,剩下的沈君满满熄灭炉火里的炭。
整场会议便正好到此结束。
……
是夜。
杜可夫静静的坐在床上,双手放于膝盖位置。
现在的他也成了没有刺的依萍。
资深者的力量瞬间被压制,但凡他突破那根界限立马就将触犯规则。
即便他现在有再大再多的愤怒却无处发泄,这就是现实。
“嘎吱……”
门外的人完全不讲究基本礼仪,直接推开了这扇大门,一个身影渐渐现行。
杜可夫闭着眼睛静静道:“人们总是愿意相信他们自以为是的东西,如果你现在立刻滚出去,我可以不杀你。”
来者是刚刚连坐在位置上都颤抖的高中生,此刻的他却全然一副冷静、凶恶的面目。
高中生手持一枚斧子,毫不犹豫的对着这个家伙劈下去,“我不会跟你废话!”
就在斧头即将在杜可夫脑袋上开花时,房间里的橱柜一个黑影撞开柜门,猛地一脚狠狠的踹向高中生,杜可夫趁机闪身让开。
“扑腾!”
高中生一击不中后打算补刀,那人手中那把武器更是迅速,仅一刀便断掉了对方手腕,并趁机夺下了那把斧子。
“嗖~”那人随意将之扔给杜可夫,“第四句是七个小士兵,举斧砍柴火。失手砍掉头,七个只剩六。你知道该怎么做。”
“噗嗤!”
杜可夫冷静的用斧子在一秒钟后完成了这件微不足道的任务。
“我曾给过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