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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随身携带的丹药只能暂时压制一下他的伤势,过不了多久就会再次恶化,如果想要完全治愈,我需要带他回十方剑林。”
一边伸手摸着年轻穿越者还有些发烫的额头,张守知将旁边替换下的那些带血的衣服收进储物法宝中。虽然不太可能因为这种事就暴露了穿越者的身份,但保险起见,张守知还是给他换了一身清微观的弟子道袍。
“那,那便由道长您带回去吧,救人要紧,马上也要天黑了。”
老人一手牵着小丫,看向张守知的目光里半是对于他出手相助的钦佩,半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不安与惶恐。他虽然在这山林里生活了五六十年,但与十方剑林中的道观弟子还是头一回如此接近。
“这些钱你们收着吧,这人与我是同乡,我代他先谢过两位一阵,日后等他伤势痊愈,剩下的恩情再由他来还。”
看着还有些紧张和无所适从的两人,张守知想了想,立即从储物法宝中挑出了仅有的几角银子,递给老人。这是很久以前他去邺城给杨小可买了些小玩意后找得的散钱,一角只值五十个铜板,一百角加起来才是十方剑林中最低的货币单位,龙纹银币的价值。
相比他随手花出去的春芽玉币而言,这点零碎实在少的不值一提。但没办法,这一回他没来得及把钱找散,给不了更多可以用的银钱。
“这...这我们怎么好意思,我...我们不过是做了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看着手里那几角银子,老人黝黑的面容有些微红,但还没等他继续推脱,张守知便转身去抱床上的那名年轻穿越者了。
“唉,多谢道长。”
老人扭头看了看身旁正是长身体年纪的小丫,不由得叹了口气,把钱收了起来。
他虽然不知道一枚春芽玉币到底能换多少角银子,但对于十方剑林中那些道观弟子的阔绰,还是有些听闻的。既然这几角银子也不多,那便算了,不惹人笑话了。
“老人家无需多礼,若没有两位的好心,我也找不到他。等过些日子,他伤势痊愈了,我再带他来感谢两位吧。”
向两人轻轻地点了点头,张守知横抱着那年轻穿越者,侧身走出房间,以手中无形的真气推开院门,而后不急不缓的向着十方剑林的方向走去。
眼下已接近日暮时分,天边只剩下最后的小半张脸,映的云霞一片火红,勉强还算是个好时候。
······
当张守知带着那年轻穿越者回到清微观时,夜幕已经落下。
吕九贞和杨小可两人有些惊奇的看着正闭目躺在床榻上的那名陌生人,只是前者惊奇的地方更多在于,张守知带人进的是他的房间,睡的是他的床榻。
“师叔,这是谁?”
虽然有一肚子槽想吐,但吕九贞还是沉着冷静的问出了那个最应该问的问题。
“不知道,捡回来的。”
张守知想了想,但没想到任何比较合适的说辞,于是便极为直白的给出了答复。
“......”
吕九贞保持了一段时间的沉默,和面色上的僵硬,而后忽然上前,伸手探向了这名被自家师叔随便捡回来的年轻人的各个修行紧要部位,没一会儿功夫,便是面露异色。
“这小子的根骨不错啊,幽府和神海......该不会又是个先天道体吧?!”
看着边上的张守知,吕九贞有些难以置信的愣了愣,虽然他从年轻人体内经脉中感觉到的异样不如张守知那般明显,但至少也是远强于常人的优秀资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