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好丑啊！”

风轻雪对李青所给的面具一脸嫌弃。

恶鬼，青面獠牙。

女孩子不喜欢这些东西，看着可怕。

“走吧。”

李青没有理会她的抱怨，朝前走去。

二人越走越近。

看到，

山顶的灯光；

听到，

人群说话吵闹的声音。

很嘈杂。

翎羽山很大，除开杀手，还有来这里寻欢作乐的人。

这里有青楼，酒馆，价格是外面的两倍。

到了山顶。

“哇，这里人好多！”

风轻雪看着人来人往的夜市，一张张恶鬼的脸，有些惊讶。

“他们不是人。”

李青摇摇头，语气间有些厌恶。

这是一群行尸走肉。

一群践踏底线，没有良知，坏事做尽的恶徒。

“那他们是什么？”

风轻雪皱着秀眉，不明白李青为何这么说。

——砰！

前方有家酒馆，一个男人被丢了出来，摔在地上滚出三圈，吐出血来。

男人撑着身子，想站起身。

酒馆里飞出一把环首大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男人的脖颈上轻轻绕了一圈，随后稳稳插在地上。

骨碌碌。

一个圆球滚到地面上，溜出去好几圈才停住。

鲜血撒了一地。

男人的身子保持原来的姿势，挣扎了好一会，猛地趴在地上，不动了。

周围的人见怪不怪，甚至传来笑声。

很快，

酒馆里有人出来，将大刀擦干净，拿回了酒馆内。

男人的尸体，被装进麻袋里，不知抬去什么地方。

“呕……”

风轻雪吓得倒退一步，弯下身子，稍微拉开些面具，不停干呕起来。

她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一直生活在温室之中，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很凶残。

“现在知道他们是什么了？”

李青轻笑一声，站在一旁看好戏，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他们是怪物。

“你、笑什么笑？混蛋！”

风轻雪擦了擦嘴角，有些恼怒。

李青挑挑眉，不笑了。

“戴好你的面具，不要被任何人看到。”他说。

风轻雪冷哼一声，把面具戴好。

“我不喜欢这个地方。”风轻雪说。

二人离开，

沿着街道，逛了一圈，和平常的夜市倒是没有太大区别。

万幸，再也没有碰到杀人的事情。

风轻雪紧绷的神经稍微放缓，心情松懈下来。

刚才那个人的死，是特例吧。

她想，

如果每天晚上都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就不会有人来了。

继续走，

前面出现一家很大的酒楼，琴瑟和谐，有女声吟唱传出。

看起来很热闹。

风轻雪怔了怔，看到酒楼门口上挂着的牌匾。

‘翎羽酒家’四个大字。

她下意识紧了紧腰间的锦囊，停下脚步，盯着酒楼出神。

“你怎么不走了？”

李青也停住了脚步，问她。

“嗯？”

风轻雪回过神来，有些许慌乱：“你走吧，我自己逛一下。”

“这里很危险，我还没拿到十块灵石的报酬，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我岂不是做了赔本的买卖？”

李青看起来很在意那十块上品灵石。

“就知道钱！”

风轻雪略微不满，取出五块上品灵石。

“给你，剩下的回去再给你，别烦我了。”

李青接过灵石，收进储物袋。

又确认一遍：“真的不需要我保护你吗？”

“嗯…”风轻雪犹豫了一下，坚持道，“我说不用就不用，还问我，烦不烦啊？你快走吧，半个时辰后到山门口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