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吕戌向闻寿严明了利害关系,闻寿自知自己并非仲夷的对手,于是就此决定坚守。他这边如此决断,却是苦了仲夷。仲夷本想引诱闻寿离开壁垒,却不想之前用计不成,自己居然都险象环生。如今闻寿吃了大亏,不肯再度出阵,仲夷由此心中焦虑。
毕竟大军已至荒丘,只要拿下闻寿驻守的壁垒,大夏国都便在咫尺之间。如今欲进不能,想要因此退却却又心有不甘。长此以往下去,徒劳无功不说,后方供给也逐渐成为了问题所在。
仲夷由此分析,心中困扰。忽的想起蒋冲,于是便将他请来商议决策。
蒋冲闻听仲夷所问,默然不答。仲夷疑惑,问道:“此番我军受困于此,君即为我副将,为何沉默不言?”
蒋冲道:“非我不言,只恐说出来仲帅疑我。故而由此难决,不知可否。”
仲夷笑道:“我自用君,便不疑君。更兼如今军中大事,但由我最终决断。将军但有想法,直说无妨。”
蒋冲点头,反问道:“不知大夏国中,现在谁人为主?”
仲夷不知是何用意,苦笑道:“君虽原为璋滁部将,国中之事如何不知?现在子储小儿谋逆,趁我在外,故而谋得了王位。我此番前来,正为征讨叛逆。”
蒋冲摇头,浅笑道:“仲帅误会我的意思了,我问的不是现在国中谁人为王,而是具体谁人为主。”
仲夷疑惑,不能回答。
蒋冲笑道:“以我观之,王位虽在子储,但大势仍在仲帅。”
仲夷闻言,心中不知喜悲如何,问道:“何言于此?”
蒋冲道:“我虽年幼,国中之事也大有了解。我大夏所以立国,原本群臣所依仗者只有两人。一为仲帅,二位绉布先生。如今绉布先生已经仙逝,仲帅一人独揽大权。更兼多年征战在外,而我大夏所以有今日昌荣般的疆土,基本全赖仲帅之功。”
仲夷苦笑,言道:“你这是在恭维我吗?”
蒋冲道:“恭维也好,挖苦也罢。事实如此,试问有何争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