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月桂没忍住,“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你说这话的时候特别严肃,我就特别想笑。”
这确实是鲍余的直觉,虽然表面证据完善,但是这遗书是有些古怪,理由不是很充分。
哦,一不复合就杀人,前男友前女友是有多苦大仇深?
如果案件另有凶手,那就是这个凶手杀了雪莉,而后嫁祸阿泰。
但又不合理。
他明明是独自跳桥死的,并且在雪莉遇害时现场,并没有找到第三个人的鞋印,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我记得我在美国……”祝君富说了一句。
“啥?你去过美国,去美国干吗?”灵月桂问。
哎,一不留神差点暴露了。
祝君富并不想让灵月桂知道他曾是美国探员的事,省得她又问七问八的。
于是改口道:“我记得我在美国电影里看到一句话,世界上没有百分百完美的谋杀。”
鲍余接着说:“有凶案必有痕迹,而如果是两起凶案,那么做得越多,错得也就越多。所以……”
“所以啥?”
灵月桂听着二人故作深沉的对话,有点恼了,她的性格比较直来直往。
“所以,我们要把所有的证据重新整理一遍。”
灵月桂提议说,讨论事情最好的场所就是去咖啡馆,有吃有喝有音乐也很放松,主要是鲍余会买单,还是大单。
她又忽悠着二人去了她的咖啡馆,她去厨房做沙拉烤翅煎牛排。
鲍余与祝君富二人打开投影仪,看着手中的资料,将整件事重新梳理着。
大约过了快两个小时,还是没有什么头绪,灵月桂又去冲了一杯咖啡,在等待的时间里,她转头看了一眼投影仪,突然大叫了一声:“停!”
鲍余和祝君富惊了一下,“怎么了?!”
“把刚才那个片段再播放一次!”
投影仪上显示的,正是阿泰从桥上跳下前的画面。
“停!将画面定格,放大。”
在画面中所拍摄的一直是阿泰的背影,并且他穿着套头的风衣,看不清长相。
“这……这……”
灵月桂指了指画中风衣背面的一行大,“这衣服是的啊!”
“有什么问题吗?!”
“你们两个直男不懂。你再把阿泰死的时候,穿的那双鞋给我看看。”
翻看那双鞋的资料,是一双勾勾鞋。
“不搭!”灵月桂叫了句。
她解释说:“这个阿泰是个搞音乐的吧,二十出头的人,穿着应该是比较潮才是!”
“况且他的经济条件不是太好,这个品牌的衣服少说要几千元了,还有勾勾鞋,这一看就是跑步用的,还有这牛仔裤,裤腿那么长,现在年轻人都喜欢像我一样的。”
她指了指自己的裤腿,“穿露出脚踝的裤子,这才叫潮!”
鲍余和祝君富你看我我看你,这二人年过三十,对于服饰和品牌确实没有什么追求。
不过说到,确实是个大牌,鲍余记得好像看到过,有个人也是穿这衣服的。
而后灵月桂得出一个结论
这身打扮,属于中年人的品味,一来显得自己事业有成,二来显得自己休闲有活力。
女人对于服饰总有着天生的敏感。
“你在想什么?”鲍余转头问祝君富,他觉得他想到的事情祝君富也应该想到了。
“在想一个人。”
“这个人应该也是穿41码鞋。”
“不过,这有点不太可能吧,怎么会有人这么做?”
“我也不明白,或者他是怎么做到的。”
祝君富一笑,“不用知道为什么,他会主动告诉我们。”
鲍余点了点头,“对,差点把那个东西忘了。”
他们端起咖啡碰了一杯。
一旁的灵月桂听得快疯了,“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第二日,林瑞被叫到了警局的审讯室内。
他家中的赌品已经被没收了,并且很快将送至社区戒赌所。
“警官,找我来有什么事吗?我知道的都说了。”他吸了吸鼻子,身子在发抖,是赌瘾又上来了。
“没什么,聊聊天嘛。”
鲍余开始扯些有的没的,比如“你这衣服挺好看的,是什么牌子,?”“公司最近怎么样?”等等之类。
“对了,十月二十一号凌晨的两三点这段时间,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