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守志的身躯随着马车来回抖动,正闭目养神,表面没搭理刘庚,心中却是嘀咕:
“三蹦子?胯斗摩托车?大夏也有这个玩意?”
“你让我坐它,带着徒弟去兜风,我……我为人师表,不要面子啊!”
“再说了你懂什么,我这叫低调;真开个三蹦子,光轰鸣声就能把人引来了!”
刘庚见没有回应,便也学着金守志闭目养神。养着养着困意来了,随手将马缰拴在了郎野的身上,丝毫不顾郎野惊愕神态。
“两个大活人,居然甩手让狗……狼赶马车,你们的良心不会隐隐作痛吗!”
郎野无奈,赶着马车朝两荡山山阴处驶去。
一个时辰后,晨曦照耀不到的地方,马车停了下来,金守志伸个懒腰,睡眼惺忪,走下马车;刘庚看了一眼,也耷拉眼皮,伸开双手……
“啪!”
郎野看不惯,一尾巴将刘庚掀翻,从马车上摔了下来。
它则突然变回本来面貌,獠牙锋利,口吐人言:
“装什么大尾巴狼,看你就烦,整天有样学样,小骗子一个!”
刘庚先是愣住,然后面带恐惧竟然抱住郎野的獠牙,要把自己的头伸进它的嘴里,同时大声呼喊道:
“要吃吃我,老师,有狼兽,快跑!”
郎野一个不留神,刘庚的头直接冲着它的鼻子撞击过去。
刘庚瞬间懵了,撞懵了。
郎野则感受到难以言表的酸爽,鼻子缓缓流出两行血液。
“让你欠儿,说你大师兄!遭报应了吧!”,金守志淡淡说道:“擦干你的鼻血,在你娘家人面前,一会儿可别给我丢人!”
郎野收起獠牙,一脸憋闷。缓过神的刘庚则是更加崇拜的看着金守志,然后看向郎野,掏出手绢给郎野擦拭鼻血,怜悯道:“老师不愧是老师,有教无类啊!想不到我的第一个师弟,居然是一头狼,而且还是一头大尾巴狼!”
说完,右手居然朝郎野的尾部抚摸过去,郎野全身震颤,一尾巴将刘庚打飞出去。
刘庚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浮灰,安静的站在金守志一侧,看向郎野的目光也充满着怜爱,大师兄知道,你没怎么用力。
郎野神色诡异,不敢看刘庚,安静待在金守志另一侧。
“刘庚,今日之事,都是武者圈子里的事,你还未成武者,可看不可停,把耳朵堵上吧!”
金守志淡笑说道,刘庚听话的拿出棉巾,撕成两条,塞到耳朵中。对于老师,他是无比的信任与遵循的。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眼前的树林泛起一阵波动,郎东、郎西突然出现,身上背负着两个箱子。
“砰、砰”
箱子飞出,掉落在地。
郎东说道:“供奉在此,贾仁,我们的诚意已经到了,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
郎西不说话,狼目凶狠瞪着金守志身边的刘庚,凶狠道:“你是谁?”
“郎西,他是我的学生,带他来见见世面,放心,他听不见我们的谈话!”
郎西看刘庚的腿不停哆嗦,白眼一翻不再理会。
金守志笑道:“供奉我可不白拿,我已经禀明我父,秦扬清洗两荡山的计划已被搁浅,至少四日内是不会与你们再次开战,而这四日,我父将会打点一切,最迟月底,我父将会取代秦扬,与两位在这两荡山和平共处,一同研习武道!”
郎东、郎西点头,前日开战至今已经两日过去,秦扬只围不攻,或许真是贾川的功劳。
“东西拿走吧!仁义礼智信,不愧是仁字当头,贾仁,我们月底见!”,郎东难得咧嘴笑道。
郎西则依旧拽得厉害,淡淡说道:“看你小子就烦,走了!”
说完,郎西跨进林子,郎东紧随其后。
“刘庚,搬箱子!”
金守志示意刘庚摘下耳朵里的棉巾,看着刘庚吃力的将两个大箱子搬进马车后,上车继续假寐,刘庚气喘吁吁的朝郎野招手,将马缰继续拴在它的身上。
“弟子服其劳,师弟服师兄的劳,劳烦师弟继续赶车!”
刘庚说完,也开始假寐中。
“一丘之貉,不要脸!”
郎野心中恨恨,无奈的赶起沉甸甸的马车缓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