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刘义兵来到监军营帐,上一次见到韩芳还是在两人交接的时候,打那以后韩芳便深居简出,即使是三个统练也很少见到他,上次见面韩芳伤势才刚愈合,经过一个月的调理韩芳脸上已经恢复的血色,只不过头上的白发显得异常突兀。
刘义兵:“监军大人你找我?”
韩芳:“回来了呀!快坐下”!
“是!”
刘义兵坐下后韩芳接着说到:“根据总统练的命令,你回到军营后即升任副监军一职,地字营的担子暂时放下。”
副监军?刘义兵转瞬之间就明白过来,这是韩遂在对自己明升暗降。都知道现在韩家军几乎是地字营一家独大,副监军只不过是听起来职位高一些而已,韩家军内就这么点人,也没什么大事,只要有韩芳这个正职监军在,副监军就只是一个虚职。
“多谢监军提拔!”
“不用谢我,路上颠簸好好休息一下,还有今晚少喝点!”
韩芳最后的话让刘义兵一怔,自己一回来就被束之高阁,他原本以为是韩芳在从自己手上夺权,但听韩芳的话似乎他也很无奈,一下子使得刘义兵有点搞不懂了。
即使没了统练的职位,在韩家军刘义兵的地位也是很高的,也极受士卒爱戴,回归军营后他本想去拜访韩遂的,但是听说韩遂去了绍兴府刘义兵也只得作罢!
自从打涅槃城回来,刘义兵就发现韩君笑有些不一样了,就像那一晚兄弟们给他安排接风宴,她虽然向往常一样没有参加,但是刘义兵记得那天从伙房喝完酒回来已经很晚了,她依旧待在自己的营帐里,替自己端来热水擦脸,最后走之前还把自己沾满酒渍的衣服偷偷拿去洗了。
接下来她似乎比以往待在自己身边的时间更多了,就像早上不再是虫子用盆子打水来,韩君笑一大早进来时他下了一跳,好在他已经差不多穿戴好了,放在以往早上自己不出帐门她决然不会进来,晚上自己说要休息她一定是最先溜走的,但现在她总是磨磨蹭蹭的。
更诡异的是自己匆忙之下披好的甲胄有颗扣子松了,她居然贴上来为自己系上,这感觉怪怪的。不过刘义兵却心里很暖,也许君笑是在提醒我应该将两人的关系提升一步吧!
想到这刘义兵有些为难起来,要决定君笑和自己关系必须要先过了其兄长韩遂那一关,可是要怎样跟那个从来不做亏本生意的总统练提呢?
刘义兵正在为难之际,军中传令兵带来一个消息:总统练要见他。真是想啥来啥,得知刘义兵要到太守府,韩君笑也提出回家看看。
似乎这一次韩遂召见刘义兵是真的有公事,一入太守府管家便候着了,直接将刘义兵带入韩遂的书房。
韩遂:“义兵来了呀!”
古色古香的书房内,韩遂还在低头写着什么,他说完这句话后又接着写字了,只见他手里握着一杆紫毫,一丝不苟的注视着笔下的挥墨。刘义兵见此也不便打扰,就那么站立着。
良久韩遂终于停下笔,将其放在一块鸡血石笔架上。
“义兵你可知道我刚刚在写什么?”
刘义兵:“属下不知。”
“东湖外围的青州兵马,想必你回来时都看到了吧!我现在所写的是一封呈到徐道功面前的一道抗议文书,说不准他会用来垫桌脚!”
“难道青州决定要动我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