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五谷:“只怕是吃人的老虎都要比她可爱几分,前次有个帮中兄弟因为喝多了,便对一个大街上的女子动了手脚,被这司空小姐撞见后二话不说呼喝恶奴将其捆绑起来,并让人砍掉了那兄弟一只手。”
赵小从:“这也是你那兄弟活该。”
朱五谷:“还有一次她到这百花楼中听书,那时正说到殷捕头的故事,可这司空小姐嫌其说得不好,堕了殷捕头的威风就派人当场将那说书人掌嘴,那说书人受此羞辱后从此再没上过台。”
“这小妞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朱五谷:“在桐城,司空家就是法就是天。”
“婉清小姐,真巧我们又见面了。”说话者正是刚和刘义兵三人打过交道的杜淳,此时他已换下官服,身着清逸薄衫手上展开一把文士折扇,倒有几分公子做派。
司空婉清却并不理睬笑逐颜开的杜淳,看来是热脸贴冷屁股了。
可他却是习以为常似的并不在意,桐城很大而真正的豪阀却只有几家,其中以中品司空家独占鳌头,接下来是五六家下品门第,为了巩固利益这几家通常都有联姻,在他们这一辈犹以殷千钟最为耀眼,即使是权势背景远高于他的司空家嫡长子司空耀祖也曾自认不及。
所以桐城之内豪门千金都以殷千钟为良婿首选,司空婉清也不例外。以她每次来百花楼都点名说书人讲殷千钟的逸事就可见一斑。
杜淳:“最近我们殷捕头可遇见些麻烦。几个**流入桐城,眼见太守大人寿诞在即,殷捕头为了寿诞期间太守府防卫忙得焦头烂额,偏偏这几个**自持有兵役身份,老是给我们添乱,哎!”
司空婉清:“杜淳你说那几个混账货在哪儿?”
杜淳:“他们啊!巧的很就在这百花楼中,不知是不是在酝酿着闹事。”说罢,杜淳向刘义兵这桌人看过来嘴角一咧自以为得计。
司空婉清也看将过来,“桃花让几个人去把那一桌人赶出去,如果他们敢还手往死里打。”司空婉清熟稔的吩咐一个贴身女婢,就像在吩咐其赶走一只苍蝇几只蚂蚁那么随意。
面对来势汹汹且磨拳擦掌的几个司空家恶奴,见识过其厉害的朱五谷汗如雨下,接待刘义兵三人本以为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既能在三位深藏不露的高手面前混个脸熟,也算是得到了虎爷的看重,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意外。
朱五谷:“三位兄弟听说过一句江湖话没,风紧扯呼!”
“有那么严重吗?不就是几个狗奴才吗?就是再来一群咱也不怕。”赵小从嘴里嚼着鸡腿含糊不清的说着。
朱五谷见三人皆没有退意,暗道完了完了这回真是舍命陪君子了。
领头而来的是个高个汉子他叫徐三儿,祖上三代都是司空府仆役,对于能够在有品序的家族卖命他一直把这当做是自己的福气,平时瞧见哪些同样是下人的别家仆役他自认为都要高他们一等,三十年来徐三儿就做好了一件事,那就是“听话”,听司空家主子的话,无论打砸抢烧,只要你担得起多大的祸就能享受多大的福。
“是徐哥呀!我们见过一起喝过酒的。”朱五谷走上去试图和不好惹的徐三儿拉拉交情。
哪知徐三儿竟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滚你娘的,和老子喝过酒的多了去了,你算老几。几位都吃好了吧!看来是差不多了,那可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