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教派信条骑士直接骑脸,怎么输?
赫培不曾想到对方会主动杀上宅邸。
原本赫培还打算测试一番刚刚【复制】过来的霜寒纹章,为日后可能所必需的战斗做准备。
没想到前脚刚刚踏入庇护所,屁股都还没坐热乎呢,欲要砍下自己脑袋去邀功的信条骑士直接就上门查表了。
现在怎么办?
霜寒纹章尚且没有经过实战检验,贸然使用不知会不会产生负面效果。
到时候一巴掌上去没把圣光骑士的剑拍碎,反而把自己拍成个冰雕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话虽如此。
赫培缓缓起身,眉宇间染着冷寂的寒意。
“走。”
尽管内心慌得一比。
但如果这个时候突然退缩,表现得有半点慌张,就会立刻被怀疑。
从容,淡然。
与此同时还不能失去费兰德四世那般略显暴躁的性格。
赫培迈着步走过莱拉身边,沉重脚步踏在灰石玉砖上,发出响彻整座厅堂的声音。
莱拉咕咚地咽下口水,额头冷汗淋漓,连忙跟上赫培。
回忆起莱拉曾说过的费兰德公爵的性格,赫培的语气不由得加重几分:“莱拉,那名女骑士可是只身前来?”
“是、是一个人来的。”莱拉有些胆怯地回应一句。
她仿佛从赫培的语调中看出了恼怒。
赫培脚步微顿,又冷声问道:
“我还以为她是携一个教团过来的,这么说,她也是一个人便拿下了我的宅邸?”
莱拉心如煎熬,却也只得老老实实回答:“回公爵大人,那名信条骑士体质有些特殊,皮肉坚硬得和铁石一样,就算能咬穿她的皮肤,她的血液也极其炽热,难以下咽。”
吸血种失去了吸吮鲜血的能力,在一对一的决战中自然会弱于许多种族。
如果记忆没出错的话,费兰德四世所开创的血之时代,便是由一群吸吮了无数种族鲜血的血种眷族,通过吸吮血液的方式让自身力量壮大到寻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血种眷族组成的军队对于整个大陆而言是灾难性的,这也是为何那个时代会被称作血之时代。
无法吸食对手血液的吸血种,就和食草动物被丢进斗兽场里一样羸弱。
更何况对方还是圣光教派的信条骑士。
“荒唐。”
赫培厉声道:“区区一个圣光骑士就让你们抱头鼠窜,如果一个圣光教团骑士入境,岂不是要把你们全杀了?”
莱拉娇躯猛烈颤抖几下,心道老祖宗您说得没错,要是一个教团都来了,就它们这点吸血种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但显然赫培是在恼怒吸血种的这些年来的孱弱,莱拉也就是个一百三十多岁的孩子,哪里敢出口对老祖宗的话有半点辩解。
见到莱拉畏畏缩缩,不敢答复的模样,赫培收回了那锋利的目光。
姑且算是镇住这丫头了。
但真正麻烦的问题不在这里——
踏着慢步,赫培来到了宅邸的大厅。
此刻。
赫培终于见到了这位霸占他宅邸的圣光教派信条女骑士。
身披重甲的女骑士手握一柄冰蓝色巨剑,可她并未有挥剑的打算,而是握着剑,不断地在四只吸血种子爵的围攻下来回闪避。
“来打我呀,来打呀~欸~你打不着~”
“你们怎么这么菜啊,连我教派里头的学徒听到食堂开饭时的动作都比你们快。”
“就这也叫吸血种,欸,你们本体不是蝙蝠吗?你们怎么不会飞啊?”
女骑士虽然身披重甲但行动十分敏捷,而那四位吸血种子爵则是恼怒地扑杀向她,然而那如同欢影般飞驰的身影却根本无法触及女骑士分毫。
对方脚步如同游走龙蛇,蜿蜒曲行,又似是迷糊幻影,始终摸不到痕迹。
卡尔伯爵恭敬地来到赫培身边,为他拉出一张颇具三千多年古旧风格的椅子——伯爵宅邸内没有血种王座,只能用这个代替:“费兰德公爵大人,您请。”
赫培瞥了眼卡尔这老头,倒是也没拒绝,便就随性地坐了下来。
他的视线落在前方那迅速交错的五道身影,沉声问道:“连子爵也应付不了,卡尔,你上的话,结果会如何?”
赫培打算估算一番这位女骑士的战斗力。
如果可以,他想先把对方击退,至少不能在这里暴露自己太菜的事实。
演,就得演得充分,演得有格调。
卡尔伯爵顿时低下头,赧然道:“十分抱歉,公爵大人……我的纹章属于正面作战比较弱小的类型,比起正面对敌,我更擅长暗杀。”
赫培冰冷的视线落在卡尔身上:“也就是说,你处理不了?”
卡尔顿时惊得脊背发凉,连忙朝着赫培行跪礼。
他总觉着赫培这般话的意思是——如果处理不了,那就把你给处理了。
老年人就是比较喜欢脑补些潜台词。
“不急,再看。”
赫培摆了摆手,也懒得再多说什么,而是仔细查看起眼前的战斗。
让赫培稍稍有些在意的是——
“拜托你们稍微快一点好不好,我都快无聊死了。”
“吸血种还会累的吗?你们不是蝙蝠吗?求求你们啦,快飞一个我看看,上次打架的时候我就没瞅见你们飞呢,我这辈子还没见过会飞的吸血种呢,快飞一个呀。”
“再不飞我可就生气了啊,生气起来我可就拿大剑拍人了。我跟你们说,我这克莱大剑可是被波雅教廷的大佬亲自赐福过的,一剑下去,保证你们当场白给~!”
好烦。
这金发碧眼,样貌约莫十八九岁的骑士少女从刚刚开始就在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而且就算是赫培这般门外汉都看得出来,她握剑的姿势十分不标准,甚至可以说是随意至极,摆出的架势也仅仅是个空壳子。
打了半天没出手,全程都在跑路,就没停下来过。
偏偏她这么个玩法还把几只吸血种子爵耍得团团转,甚至都快把吸血种的体力耗尽了,她还在那儿不断地蹦跶。
赫培眯缝着眼,向卡尔问道:“她当初占领我宅邸的时候,也是这么干的?”
卡尔伯爵点头称是,又擦了擦额头汗水,颤颤巍巍地答道:“这位信条骑士稍微……有些特别……她似乎不是特别会使剑,但是跑得特别快,而且如您所见……她嗓门很大。”
“所以你们是被她吵到弃守我的宅邸的?”赫培的心情那叫一个精彩纷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