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沁缘躺在床上，看着周围的一切觉得不真实，她之前从来想过李贺年会是凶手，但是她今晚听过李贺年说的那番话后不得不这么想了。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没办法入睡，窗外的月亮被飘来的乌云遮盖，黑色的小鸟停在她的窗前，寂静的夜里只剩下那只鸟扯着沙哑的喉咙在鸣叫。

第二天一早，她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了舟歌的宿舍楼下。

舟歌也似有所感的起得很早，他透过窗子看到了站在路边的李沁缘，快速的洗漱完下了楼。

李沁缘站在路边，听到有脚步声小跑着过来，抬头就看到了舟歌。

舟歌不明白她今天怎么会来的这么早，但看她的脸色不太好的样子：“你找我有事？”

李沁缘看着他：“我想问你个问题。”

舟歌示意她直说。

李沁缘斟酌了一下：“如果一个好人为了惩罚坏人也变成了坏人，那他应该接受惩罚吗？”

舟歌不知道她大早上来找自己问的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但还是好好的思考了一下答案：“法律就是为了给好人公平，只要做了坏事就应该接受惩罚。”

李沁缘嘴里小声的念叨着这几句话，隔了好半天才抬头看向舟歌：“你现在也觉得是余蔓莉杀了苏珊吗。”

舟歌点头：“嗯，打赌你赢了。”

李沁缘看着他：“那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

她无比认真的看着舟歌：“你找到杀余蔓莉的凶手会告诉警察吗？”

舟歌的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你是不是知道是谁了？”

“你先回答我，”李沁缘没有回答舟歌的问题，“你也知道猜到了对不对，凶手杀余蔓莉是为了给苏珊报仇，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要把好人关进监狱吗？”

舟歌对此不敢苟同：“凶手是为了惩罚了坏人，但他也杀了人不是吗？坏人应该由法律来制裁，而不是自以为是好人的杀人凶手。并且，你怎么知道不会有人为余蔓莉报仇呢？”

李沁缘后退了一步：“虽然我不太赞同你的说法，但是说话算话，我答应和你一起找出凶手就一定会做到，就今晚。”

舟歌明白她今天为什么会如此不同了，他点点头：“晚上丽花皇宫见。”

李沁缘是什么都没说，看了舟歌一眼转身走了。

舟歌站在楼下站了好一会儿，他对着虚空小声的说：“阿木博士，为什么我觉得，她是有思想的，像个活生生的人。”

阿木博士沉默了一会儿：“我早就说过，她每个人都被写入了人类的情感，除了没有真实的肉体外，他们和真正的人类没有区别。”

可是李沁缘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这个莫名的念头总在心里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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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舟歌照旧在丽花皇宫上班，但心思全都在大门口，干活儿的时候还因为失手打碎了一个酒杯而被张仲大骂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