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学生们再怎么控诉期中考试的考题有多难，都无法改变已经考完的事实。

比如林霞这个高二数学老师，这会儿正坐在办公室优哉游哉的发了个朋友圈。

【这次的数学考卷好难啊！也不知道是谁出的考卷，让我的学生都快哭死了！】

嗯，其实她不仅知道是谁出的数学考卷，还是她拜托李川出的。

写完这句话，直接发送出去。

这个时候，数学组其他的老师走进来了。

“林霞，这会儿不批改考卷？”

“等会儿吧，好不容易休息半天。”关闭手机，林霞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站起来，“中午吃饭时间到了，也不知道今天食堂做了什么好吃的。”

“李川什么情况？咋到现在都没有回办公室？”有位数学老师询问道。

“不知道，这次监考的分配学科不同。”林霞摇了摇头。

数学组副组长刘广元接话问道：“对了，林霞，你班里的学生成绩怎么样？”

林霞道：“我估计很悬……这次的数学考卷非常难，对学生们来说压力会非常大。”

刘广元笑道：“我猜到了！这次小李出的高二数学考卷！上午监考的时候，学生们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有位数学老师皱眉问道：“难道不怕学生挂科率太高吗？”

刘广元想了想，摇头道：“肯定不怕，根据校领导开会的要求来看，从今年开始要逐步加大教师的教学速度，还有学生的考试进度，争取进入南河省的第二名，培养出更多的清华北大学生……嗯，校领导要求的，所以教学这块儿不用太担心。”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特意加重了语气。

从副组长这里打听到校领导的意思，办公室的数学老师们这才松了口气。

回想起半个小时前在监考考场上看到学生们脸上的绝望表情，那位数学老师叹了口气：“这次学生们的数学期中成绩，恐怕不会太好。”

林霞沉默不语。

她觉得学生们的数学期中成绩，肯定不会好。

就在这个时候，数学组的组长周峰走了进来。

周建国，今年56岁，是宛城市第一高中教学最好的数学老师，是个有真本事的人，也是一高唯一一个，每年都能培养出清华北大学生的男人，不少学生的家长都是想办法把孩子塞进他的班里。

“老刘，今天考场上的情况你看到了吧，大多数解答题，学生们都有点皱眉。”

“解答题是难了点，可是完全没有超纲……”

两个人讨论起今天在考场上看到的一幕幕，更甚至他们两个还讨论起教学质量上，其他的数学老师根本插不上嘴。

林霞看了看其他数学老师，看出了他们脸上的懵逼神色。

要是李川在这里，肯定会跟他们一样，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赵峰和刘广元这两个组长的神仙之间的交流，他们完全听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