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西我们来了。”
没到店前郑叡仁就喊上了,此时店里刚走完一波客人,还在收拾桌面的常岳满头黑线,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来了。
“叫哥行么?我胡子每天都有剃的,哪里是大叔了?”
“知道了阿泽西,我们饿了今天有没有新菜!”郑叡仁跑到里面随便拉张椅子出来坐,一点儿也没有把自己当外人。
“哼,没啥新菜了!”常岳对于自己被叫老这一件事很在意,回答的时候都没好气的。
“怎么可能会没有,阿泽西做菜那么厉害,随随便便出手上百种料理随便做的,没有新菜岂不是砸了招牌?”
郑叡仁这一番言词,说得常岳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青,不知道的还以为反人类变脸了。
“人小鬼大!等着……”
说完这句,常岳返身到厨房里去准备,郑殊刚坐下来,椅子都没坐热,旁边的郑叡仁冷不防的问:“欧巴在运动会上负责的同学伤得严不严重?”
“……都不避讳了!”郑殊听她这么坦然的说出来,他其实也猜到今天傍晚躲在角落的大概是成智莲,只是没想到郑叡仁这次连掩饰都不需要,直接说出来。
她娇俏的小脸上,头微微向上台,傲然的说道:“我是替偶妈监督你,以前有我跟欧巴一起上学所以还好,现在我没上学就需要有另一双眼睛来监督。”
“得了吧妳妳监督我,难道不是我监督妳?”
郑殊真是好气又好笑,这颠倒黑白的工夫她在家里学得挺快啊!
“不要岔开话题,伤得严不严重如果严重的话应该就不能参加比赛,那欧巴也不需要再去学校了对吧?”
说了那么多,郑殊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有什么话就直说,拐弯抹角的。”
“如果欧巴不去学校那么偶妈留下来的钱,咱们就可以一起去玩,一块去游乐园好不好?”
郑叡仁最想的就是一起去痛快的玩耍,尤其是游乐园。
以前本来她盼望的是父亲和母亲带她自己一块去游乐园玩,自从郑殊被接到他们家以后,郑叡仁在一段时间里都没有适应,甚至也没有真正的把郑殊当成家里的一份子。
至于现在
这丫头一个劲的对郑殊傻笑的样子,也感染了郑殊自己,他也露出了笑容。
他也不是面瘫,会笑也会哭,只是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他找不到微笑的理由,也没有到要哭泣的临界点。
“十年饮冰,难凉热血。”这句话感觉对那些着心里怀揣着希望与远大抱负的人才有激励意义,而对于一个在来之前已经是社会高压下摸爬滚打的混子来说,这些话的境界,他无法去领悟。
哭这个字离他已经很遥远。
更别说在一个个位面穿梭中历练,他的心不说坚如铁石,但已然难被撬动。
不过“难”也并非不可能,现在郑叡仁不就逗他笑了。
这笑容坚持不到几秒,很快郑殊一本正经的回答道:“等妳练舞有了放假的假期再说吧,医护老师说她明天中午大概就可以慢慢恢复运动,别打歪主意。”
“……那你明天要去接那个人么?”
“要!”郑殊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郑叡仁气鼓鼓的说到:“为什么?不是没多大点伤?”
郑殊不懂这丫头这小脾气从何而来,抬起手轻轻给她脑门上来了一记脑瓜崩。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