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啊,我听学生会的那些娃娃们说,你不打算把你的那道题继续挂在‘疑授墙’上了?”
“嗯,不打算挂了,毕竟都快一年了,都没有人能解出来,恐怕还是要我们这些老家伙们慢慢研究。”
“也不能这么说,指不定碰到哪个天才,就把你那题给解出来了呢?”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天才……要是真有人能解出来,我举荐他进华清当副教授。”
“能做出那道题的人,恐怕也不会在意副教授这个名头吧……”
“不提这个了……对了,你不是也让那些孩子挂了一道遗传的题吗?”
“哦,那道遗传的题本来是我带的博士生的一个课题,虽然我已经有了答案,但想看看这帮小子能不能弄出来更好的方法。”
“得了吧,你那道遗传题自己都想了三四天,让那些孩子们想还不把他们逼疯?”
“嘿嘿,咱们当时不也是被老师这么虐过来的吗?”
办公室里,陈学礼和孙永教授进行着商业互吹。
身为教授,平日里都是非常忙的,很少有时间能够坐在这里喝茶聊天。
这两天刚开学,新的项目也在准备阶段,也算是个难得的闲暇。
就在两人准备开始回忆自己学生时代是怎么被导师虐过来的时候,办公室门突然被人推开。
“老陈!请吃饭!今天你一定要请吃饭!”
看着推门进来的老者,陈学礼眉头一皱:“老刘你今天没吃降压药吧?一进门就让我请吃饭。”
“吃什么降压药,我怕你待会要吃速效!”
刘教授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调出刚刚拍下的照片;“你的那道题被人做出来了!”
“啥玩意儿?!”
听到刘教授这么说,陈学礼和孙永都朝着手机里面看去。
一秒、两秒……
一遍、两遍……
刘教授亲眼看着陈学礼的眼睛从迷茫,到惊愕,转震惊,终欣喜。仿佛看到了自己刚才看着“疑授墙”的表情一样。
“惊艳!惊艳!”
“原来是这么证明的!”
“这题证明的惊艳!”
陈学礼满脸兴奋,连忙将手机塞回给刘教授;“你们慢慢聊,我去看看这解题的真迹!”
“这块黑板我要留下来,我要找到证明出来这道题的人!”
看着陈学礼欢脱的就好像一只没有折断梦想的翅膀的孩子,刘教授和孙永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这老头跑这么快,要是摔着了……
他们可不太觉得那些被“碰瓷”惹怕了的新一代年轻人能帮他叫救护车。
————
时间是温柔的。
也是最残酷的。
虽然从刘教授拍下照片到现在,总共也没有过去半个小时。
但疑授墙前却堆了不少人。
大多是生物系的硕士和博士。
都在讨论疑授墙上有且仅有的一道题。
“这题竟然是这么做的!”
“虽然说我感觉我的思路和这解题步骤很相似,但他的明显要简单的多!”
“学长,请问一下,这是孙教授给你们博士生今年的课题?”
“看了这道题的答案之后,我坚定了我考博的决心……”
当陈学礼他们赶到这边的时候,看到这么多人,陈学礼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在学生面前要有教授的样子。
“咳咳!”
一声轻咳,凝固了在场的喧嚣。
“是陈教授!”
“还有孙教授和刘教授!”
“孙教授,您给我们的课题被人做出来了。”
学生们纷纷给三位教授让开了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