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就应该精益求精。师傅说在生活里,你只有做到最好,才能走到最前面。他喜欢走在前面的感觉。他虽然不太知道走在后面的感觉,但是他知道邻居家孩子每每在家长会后鬼哭狼嚎,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成绩差。
他向售票厅外走去。他并没和姑娘打招呼,这事儿不好开口。
姑娘看着不知何故离开的他,心里竟然多了份怅惘。他会不会再回来呢?会不会再遇见他呢?他到底是他么?一连串的想法在姑娘的脑海里浮现。但她很快就从短暂的出神状态恢复过来。
她是一个知足的人,她懂得生活中美好瞬间的价值,有时瞬间只是瞬间,犹如路人。有时瞬间若昙花,如流星,初见便难忘。这难忘自是一种美好。总有些人妄想将瞬间变为永恒,这实在是有些痴人说梦。
中年男人挤了一阵,血液流了出来,但颜色并不是自己想象的乌黑色,而是和正常颜色差不多。这是为什么呢?会不会是别的和五步蛇差不多的毒蛇?他游移不定地思考着。
一两分过后,他并没得出什么结果。因为他实在想不起来有什么蛇和五步蛇差不多,同时又有毒的蛇。放血估计到现在应该差不多了,接下来那个活宝是不是该给上药了呢?
他于是抬头看向瘦子。但是瘦子人已经不见了。这活宝死哪儿去了?他四下里打量着售票厅。
这时一个瘦瘦的人影撞进他的眼眶内。他手上提着一个新矿泉水瓶子,不过里面却是黄橙橙的液体。
他连忙迎了上去,说:“小哥,你可算是回来了。下一步?”
少年向他点点头,说:“这个药——”他本想说用童便来冲洗冲洗,可是让大男人在大庭广众下用尿来洗胳膊,估计他接受不了,毕竟方才让他道个歉都那么困难。于是他便把童便换成了药。
还没等少年把话说完,中年男人便接过瓶子,他实在不想听他啰嗦了,然后一口喝了下去。
少年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没想到这个中年人一把夺过瓶子,居然张口喝了起来。
其实换做常人大底也会如此吧,毕竟是液体的药啊。
黄澄澄的药液刚流进喉咙,一股浓烈的骚味便自口腔蔓延而来。他张口便吐了出来。缺德,太缺德了。
“你个龟儿子骗老子喝——”他忽然止住了话头。今天脸已经丢的够多了,可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自己这一张老脸往哪里放?可这好像也怪不了别人,人家话没说完自己就急急忙忙地拿走了。
大意,大意了!方才拿到手里都是热乎乎的,再加上这颜色,怎么也该能想到了啊。何况谁会把药装在新买的矿泉水瓶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