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敢出声,不服气的撇嘴。
时莫语喝道:“说话别嘀嘀咕咕!你们什么身份?从实说来!”
男子看她凶神恶煞地,只好实话瞎话一起来:“我是神族驸马,她是郡主。”
武云白嗤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男子摇了摇头。
“君后是我堂姐!你们胆子真大,竟敢冒充神族驸马和公主,该当何罪呀!”
女子慌忙解释:“他没说谎,他真是驸马。”
武云白又是一声轻嗤:“颜粟就没出嫁,拿来的驸马?”
男子说:“郡主出嫁没有太过张扬,所以,没几个人知道。”
时莫语问他:“她是怎么回事?”
男子理所应当地答:“哪个男人身边还没几个女人?”
武云白说:“你就不怕我告诉颜粟?”
“告诉去吧,她巴不得与我和离。哼,从成亲那天就看出她不对,原来是被人搞大肚子不要她了,才嫁给我。呸!谁稀罕当这驸马?还不如平民活得自在逍遥。”
时莫语觉得有点乱。
时莫声倒是挺认同男子的说法,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却也被武云白察觉,武云白愤怒地看他,他不以为然的勾勾唇。
神族驸马,虽然不检点,但身份摆在那儿,他们都没有审问的权利,时莫语有种怀疑的设想,非常成立。
就是,颜粟回家,驸马知道她犯了七出之罪的“乱族”,而自己也有了别的女人,故而起了杀心,但又不想被察觉,将颜粟带到这里,和这个女人一起杀了颜粟,再毁尸灭迹,不,神死之后灰飞烟灭,他们只需要处理血迹即可。
时莫语眼前出现了一副画面,遍体鳞伤的颜粟被他们活活打死,或一刀毙命,或在愤怒当中死去。
她觉得这是道德沦丧,神性泯灭。
当然,这只是猜测,她的想象不能带来实质性作用。
驸马和女子看她认真思考,不由得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出。驸马虽然身份尊贵,但是他骨子里还是胆怯的,因为身份没怎公开,很多人都不相信,而颜粟也总是嫌弃他邋里邋遢,个子不矮却像傻大个似的,就长的还像个人样,不至于太过不舒服。因此,驸马是自卑的。时莫语的气质让他不敢大声说话,女子想出声,被他阻拦。
时莫语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儿,摸了摸桌子上的茶壶,打开盖子看看,闻到刺鼻的味道,赶紧盖上。
她转了转眼珠:“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们四人来自武乐城,我们是四大乐仙之祖的关门弟子,我是他们的老大,木筝的弟子时莫语。只因我们师兄弟妹四人,经营琴馆不当经济萧条,穷困潦倒,故而出来给人弹曲赚些银两。”
驸马用下巴指了一下武云白,纳闷道:“她不是我连襟的堂小姨子吗?”
武云白骂道:“别特么用下巴指我!”然后没听到段洛斥责她,接着说,“穆琴是我师父,你有什么意见?”
驸马摇头:“没有。”然后问她:“你的琴应该弹得很好了?”
武云白说:“我所有乐器无一不精通!”
时莫语赞叹云白机智。
驸马无话可说了。
时莫语变出古筝,放在桌子上:“请两位听我弹唱一曲,听得高兴就赏点儿,多少按两位的心意来。”说完在心里骂了一个字脏话!她怎么“沦落”到给人弹曲挣钱的地步了?
段洛捂住眼睛。
时莫声忍笑。
武云白问时莫语:“莫语姐姐,你经常这样出来赚钱吗?”
时莫语无奈扶额,也不知道这丫头是故意问的还是真不知道她什么目的。
驸马“嗯”了一声:“弹吧。”
时莫语带上义甲,左手按动,右手弹拨,音符从琴弦升起,飘荡,音乐缠缠绵绵,轻缓流淌进每个人的耳朵里,渐渐地,仿佛催眠曲一般,让驸马和女子齐齐昏睡过去,此时弹到第二个间奏,已经变得越来越快,然后是一个奇妙的转音,最后尾音很久,才最终弹完。
期间,时莫语一直闭着眼睛,弹完才睁开,说:“颜粟的失踪和他们无关。不过,这里是颜粟受伤的地方。地上的血被清理了,才会有血腥味。”
段洛问:“阿卉有可能知道颜粟没死,把她带走吗?”
时莫语肯定地说:“有。”
勾心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