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阿廖沙话音落定的这一刻,无数的疑问在这一刹那突然从她的脑海中冒出。下一刻,伴随着她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手里的细长棍子,更多的思绪伴随而来。
纤维的质感,摸起来就像是魔杖!难道这是魔杖吗?不,这可不一定,说不定石察卡还多买了根魔杖呢?但这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对了!它是木质的,不对!塑料也可以是这样的……奇怪,怎么魔法会和塑料有关?
“你发现你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去感受它的存在。此刻的你,仿佛是无法理解如何去感受一个物体的存在。你感觉到焦虑,许多杂乱的想法从无意识中出现……”
胡思乱想中,莉拉利拉突然听到阿廖沙在自己耳边缓缓地柔和地说。
“尽管你很努力的去尝试去感受、去理解,但你最终还是意识到,此刻在你思想中发生的一切与你所需要的大相径庭。”
“好了,现在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睁开眼睛,看到的还是那副不修边幅的苍白的毫无波澜的阴沉面孔。莉拉利拉突然觉得自己很荒谬,自己刚刚怎么会觉得他的声音很柔和?
随即,她又晃了晃脑袋,想要把这种因为试图放空意识太久而下意识的冒出的想法甩出自己的脑袋。
她听见阿廖沙对她刚刚的尝试做出了一个总结:
“你刚刚下意识的想到了什么?魔杖、木棍,甚至还有塑料……”
我刚刚一不小心自己说出来了吗?难不成他还会读心?!莉拉利拉突然有些惊恐的想到。
“从这些一步一步深入的对于同一对象的意象丛中,我们可以很明显的看见,对于同一个对象,你有着多个不同的想法,但是当你一步一步深入无意识的时候,就会突然发现——这一意象丛的构成,完全是基建于你牢固的世界观的。”
并没有去理会莉拉利拉突然变得惊恐的表情,阿廖沙摇了摇手指,把叶片放到了兜里继续说道。
“从这一点出发,你想到了什么?”
“……是、是我的世界观错了?”
莉拉利拉忽然低下了头,仿佛又一次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不,你的世界观没有错,但也可以是错误的。没有什么是绝对真实的,你的世界观只是在过去的区间相对正确,但在现在这个区间,你需要一个更大的更具包容性的世界观。”
阿廖沙摇了摇头,他突然拉起莉拉利拉的手跑到黑湖边上。他把他们的手浸到了冰凉的湖水里,说。
“你觉得这像是什么?”
“水……不,啊,我是说,冰凉凉的、蓝色的、流动的……额……”
她突然回过神来的回答显得颇为手忙脚乱。
“不,我说的不是那些形容词。我们可以把一个人的性格比喻成水,把一群人的象征比喻成水,同样也可以把水比喻成某种性格,把水比喻成某种象征。”
“哈?”
莉拉利拉有些不明白他究竟在说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