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生是为那八吨黄金来的吧?”女强人芳蝶露出一丝笑容,端坐着没有起身,胜券在握地说着。这个时候的芳蝶,不再是荧幕上光彩照人的大影后,而是睿智冷静的抗日分子首脑。
闻言,傅晨按下心中的惊讶,看一眼旁边侍立的徐虎,已经知道是谁说的了。
“胡先生,对不起,您的事情是我向上级汇报的。黄金的事,组织派人盯着金三,见他打听黄金的消息,就确定您是为黄金来的。”点点头,徐虎直接承认下来,有些愧疚,但更多而是坚定。
傅晨长叹一口气,有种人就是这样,有坚定信仰的理想主义者,他最怕跟这种人打交道,说没有一点交情吧,经历过生死,可对方可以毫不犹豫地抛掉这些。
如果不是徐虎泄露金三,救国会再派人盯着,谁会知道他是来新京劫黄金。
还真是没说错,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
他看一眼徐虎,再次把目光落在芳蝶的眼睛,淡淡地道:“所以,你这次找我来,是劝我放弃劫获黄金,不要跟救国会作对,对吗?”停顿一下,他继续缓慢而又坚定地说道:“如果你以为我会答应,那你错了。”
“我最恨背叛,黄金志在必得,所以,就看谁的实力更胜一筹。”说着,他直接站起来,向外走出去。
出去的路上,尽管徐虎在后面追,他也没有停步。
出门后,他暗自叹一口气,来到这个世界,免不了要跟重庆和延安方面打交道,这是无法避免的。他以为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无事就会很好。
但现在看来错了,从救出徐虎兄妹那一刻起,他们之间就牵扯到了。
他实在没什么立场要求徐虎忠诚,说背叛也谈不上,理智上徐虎做的一点错也没有,可情感上,他感觉有点不舒服。人就是这样,关系简简单单多好,要是太复杂,最后还是会痛苦。
他最讨厌和人打交道,人心最为复杂不过。
走出安民剧院,拦一辆马车,坐在上面,他开始思考黄金任务。八吨黄金必须完完整整的抢到,谁也不能阻止他。凭实力,六辆坦克装甲车,还有上千支步枪数万发子弹,只要武装起一支部队,救国会也赢不了他。
最后,如果救国会还有一点同仇敌忾,不去向鬼子高密破坏他的行动,黄金绝对安然无虞落到他手上。
他这样一想,心中更加振奋,打算晚上就去拿黄金运输线路图,一边吩咐车夫加快速度。
这时,拐过一处拐角,一队鬼子开着军卡和边三轮,气势汹汹向着东荣大道而去,似乎是去抓捕抗日分子什么的,不像是随便出动或者演习什么的。联想到刚才的剧院,傅晨大为震惊,鬼子不会是去抓接头的白慕容吧。
难道说,刚才的安民剧院,就是接头人和白慕容传递黄金抵达情报的地点。
等鬼子从他们身旁过去,他看到路边一处三层高的酒楼,吩咐车夫开到那去。三分钟后,马车停车,傅晨走进酒楼,吩咐小二要一间三楼雅间,立刻上楼。
进入包厢,他立刻拿出老美的M22B望远镜,瞄准安民剧院盯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