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世道群英并起,豪门士族之地想要名扬天下也需要努力,想靠着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下乘手段博一个名声显赫无疑是异想天开,无德无能还想要名扬天下,无疑是给栽树的前人抹黑。
士族门阀想要扬名立万尚且如此困难,更别说寒门士子了,至于平民或是下等奴籍贱籍可以说无法翻身。
城北昔日的点将台如今被改造成比武的擂台,擂台四方四正,长宽皆为六十丈许,高约半丈,黄发垂髫弗能攀矣。
此刻擂台上站着一位身躯壮如铁塔一般的年轻汉子,汉子身高约九尺,皮肤黢黑显现双目尤为明亮,似山间淫祠内的石像,双臂欣长垂至膝盖处,手持双鞭挥动起来呼啸生风让人望而生畏。
“哈哈哈,吾乃江夏赵恬,难不成偌大的都城无人,尽是些阿猫阿狗前来!”壮汉赵恬将双鞭别在身后,走到挡在地上痛苦声音的都城才俊,毫不客气的将其一脚踢下擂台,口出狂言羞辱至极。
台下很多都城士族的公子哥,早已忍不住台上赵恬的狂妄,可是看到已经有七八位修为不俗的才俊被自家下人抬走,心生戚戚犹如兔死狐悲之感,又看到赵恬耀武扬威亦恨不得赤膊上阵与之拼个你死我活也要让这个小瞧他们都城才俊的汉子知晓何为风采。
奈何台下只有激愤,却无一人敢上擂台。
“此人是谁?”距擂台百米外,一位样貌俊秀的公子哥站在楼阁之上,关注着擂台之上的赵恬好奇的向身边之人问道。
“回大皇子,此人姓赵名恬来是将军赵都之后。当年赵都战败回国被太上皇削去士族户籍贬至一隅之地的江夏成为庶族从此一蹶不振。而今赵家出了这么一个猛士,看来赵家当兴。”
说话之人是户部尚书之子苏瑜,立在其身前其余非凡的公子哥真是当今帝国的大皇子牧远。
牧远是牧胥澜也皇后所生,又是嫡长子,不出意外将来肯定是中夏帝国的储君。牧远年且二十有五,才德兼备,得到朝廷很多重臣的赞赏。其母白氏,更是前任大将军白桦的亲侄女。牧远身后母系身后不仅站着白家,同样李家还隐藏在身后。私底下牧远见到李显圣都会喊一声世叔,与李家关系之亲密可见一斑。
牧远看着这位不断打都城才俊脸的江夏赵恬并未恼怒,相反对其赞赏有加,“的确,赵家有此子距大兴不远矣。”忽然后看到赵恬将一位忍不住上来挑战的豪门俊才一拳打趴下,还不忘啐口涂抹不由笑道:“苏瑜,看来这赵家痴子并不是猛士啊,而是与楚狂人一样是一个狂士,看来你也有识人不善的时候啊。”
苏瑜颇有其父苏礼识人之才,刚说赵恬是猛士,立刻就被牧远反驳为狂士揶揄识人不善,有些尴尬。虽然知晓牧远是在开玩笑,但是对于赵恬这个嚣张无礼的江夏汉子着实有些不喜。
“苏瑜,你说招此人为己用何如?”牧远眯着眼睛看着不断挥舞双鞭的赵恬甚是欢喜。
苏瑜脸色微变不假辞色的道:“此僚太过张狂又是罪臣之后,何德何能让大皇子青眼相加。待我召吾兄苏武前来,将其败退,好让他知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牧远摇摇头,阻止苏瑜派下人去唤他的阿兄苏武,“苏武成名已久,让他上台就算败了这狂士也无大用,相反还会落得个欺小的名号,我倒是想起一人,可败赵恬。”
苏瑜双眼转动顿时恍然道:“大皇子莫不是准备喊他前来?”
“唯他不可!”牧远哈哈一笑,便差随行的近卫去大将军府,请李青墨。
用完午膳,你家兄弟姐妹三人于牧姮在花园是散心,时令以至仲夏,然大将军府府内依旧是百花齐盛。牧姮是爱花之人,见到如此景象莫不顿足感叹。
李赫遣退侍奉的下人,独留李自在一人侍奉左右,可见李自在在李赫心中地位。
“如今群雄皆聚都城,这些日子在街上随意走动都能看到比武切磋,或是清谈论学,热闹是热闹,但太过嘈杂了些。那日去百乐街喝茶,还未到主街就被人潮拥入其中,最后费得好大气力才冲出人群。”
李赫提起当时的场景就抚胸做叹,想起了他放寒假挤火车时候的场景,人山人海放眼望去只看到黑压压一片,若是患有密集恐惧症肯定受不了这等场面。
“最近都城可有什么新鲜事?”牧姮在宫中时常会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谁谁谁如何如何了得,崭露头角,然后待言论证实后才发现只是那些妄图一战成名的痴人自我炒作罢了,在经过一番润色,道听途说三人成虎,最后传到牧姮的耳中便是英才如蜂拥鱼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