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奇怪的关系,许欢喜也想过结束。
可是她怕结束了,没有了挡江图南的借口,也没有了婚姻的束缚,她会向江图南投降。
这真是个无解的问题。
她低头叹息,穿着高跟鞋踩着花坛的边边角角,摇摇晃晃地走着,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欢喜。”男人低沉温和的声音传来,她的内心被轻轻一撞。
许欢喜抬起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古老榕树下,站着一个男人,他静静地看着她,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她。
她呼吸一窒,脚下的步子就乱了,直接踩空。
幸好不高,虽然有些狼狈,但是至少没扑街。
她向他走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等你。”他从她手里接过她沿路买的西瓜,顺其自然得好像天生就该如此一样。
许欢喜心中被轻微地撞了一下,她怔怔地看着楚如斯走在前面,他生得高大,好像是要撑起天地一样。
他察觉她没跟上,微微侧身看了她一眼。
她撒脚丫子跟上去,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自然而然地问:“怎么这么晚?”
“嗯……”她说得有些犹豫,知道他不喜江图南:“我下班后,又去看江图南了。”其实工作了一天,还要提起精力应付前任,还真是挺累人的。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最终也说什么,爱过就是爱过,他没办法抹杀掉。
她忍不住悄悄去看他,看他脸色如常,又追加了一句:“我答应照顾他到他好起来。”
他停了下来,盯着手里的西瓜,这绿油油的颜色,让他有种徒手掰西瓜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