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样子,也不似是装的,我连忙收回了手,一点也不敢动弹了。
“我已和你四哥说好了。”
“小颜,你信我,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我会一辈子对你好,永远、永远我都只爱你一个人”
记得大哥大嫂成婚那日,大哥在拜完堂之后,跪地起誓,此生只爱大嫂一人,一生只会有这一个妻子。
后来大嫂身怀有孕,大哥几乎寸步不离地在身边守着她,每日亲自为她做菜、熬汤,练剑逗她开心、抚琴给她听、还画了许许多多的画像
大哥和阿爹一样,用情深切,一心一意,可他却比阿爹会哄人会服软多了,他从不曾惹大嫂生气,就算偶尔有,马上就会哄,想方设法地哄,就算不是他的错也可说是他的错。
大嫂生苑儿的时候,还有些难产,差点就生不下来,大哥丝毫没有问过胎儿如何,只嘱咐一定不能让大嫂有什么三长两短。索性后来苑儿是平安生下来了,大嫂也没什么事。
我同大嫂说话的时候,时常会说,将来一定要找一个可以像大哥一样对待妻子的男子。
如今我的心告诉我,我找到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外头天已经透亮了,还有几缕阳光斜刺进来,照在了床榻上,屋内渐渐热了起来。
猛然睁开眼,才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我下意识地捂紧了被子,往边上看去,已是空无一人。
想要起身,却觉浑身瘫软无力,腿脚有些酸。
我又往边上挪了挪,屋内一点动静都没有,门也是关着的。
脑子里猛然想到,那日他为救我受伤,第二天就那样不见了心里隐隐约约有着不好的念头升起,掀开被子就下了床,找半天没看到鞋,外衣也没来得及穿,直接推开门跑了出去。
这间屋外静的吓人,一个活的东西都没有,我便顺着边上的路往外走去,直接走到了一个院子里,里面种满了桃树,但是都还没有长大,还好不多时就听到了有阵阵说话声,可却没看到人影。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才看到这院子前方有一扇紧闭的门,想也没想,直接跑过去推开了门。
推门声极大,这声音响起,小院子里一众人都朝我这边看来。
我瞪大了眼睛,两三眼瞥见了榭昀在前方的一座凉亭里,临桌而坐,边上还有两个人,桌上摆满了酒,他们似乎是在喝酒。
而那凉亭四方,大概站了有十多个人,个个手里拿着刀剑,面无表情,在我走进来后齐刷刷盯着我看。
我咬了咬唇,身子不禁往后倾了一下,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榭昀似乎也是惊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起身就朝我走来,问道:“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我我我”不知道说了几个字,他脸色变了变,看向了我脚下,我稍稍挪动了一下脚步,大气不敢出了。
冷,真是有点冷,我现在才感觉到。
我又不由得看了一下亭里的其他两个人,脑中一惊,那个不是,云王吗?他怎会在这里?
还没来得及思索什么,就感觉脚下一轻,面前之人已动手将我抱起,他侧了一下头,朝后面的人说道:“等会儿在说。”
我已将自己乱跑出来的事抛到了后脑勺,想着,云王,他怎会在这里?难道不会吧
传闻那云王娄亦风,可是半点武艺都不会,且身子从生下就不好,怎么会是他?
那我昨天想那么多,岂不是白想了,全猜错了。
榭昀一路走得急促,到屋外时,一脚踹开了门,随即走进去将我放到床上坐着,他也跟着坐到我旁边。
我瞅了他一眼,看到他脸色有些僵,解释道:“那个我醒来,发现你不在,我以为”
“以为什么?”他打断了我的话,“以为我走了?抛弃你了?”
半响,他又继续说道:“我的好夫人,你动动脑子,这是我玉冥教在南越的聚集地,我能去哪儿?”
这是在说我傻?在教训我了?
听他又叹了口气,随即道:“罢了,你饿了没有?”
我摇了摇头,“还没有。”
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他才察觉到,又问我:“你有话要跟我说?”
我点了点头。他一面点头一面眨了下眼,示意我说。我直接问道:“云王,他就是那个?”
他毫不犹豫地再次点了点头。
我叹了口气,真是他啊,喃喃道:“我还以为,还以为是”
他凑近我,“你以为是谁?”
“慕容翛阳。”
他皱了皱眉,冲我眨了几下眼,追问道:“怎会觉得是他?”
“他很奇怪。”
“哪里奇怪?”
权倾天下之相门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