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皇后执掌后宫,现在出了事情,连忙对着萧敬问道:“那还不去救火,祖母可有事?”
萧敬闻言对着朱佑樘和张皇后道:“回圣上,皇后,太皇太后没事,太皇太后让奴才传了一句话给圣上!”
朱佑樘听着萧敬的话有些皱眉道:“说!”
萧敬恭敬道:“今日李广,明日李广,果然祸及矣!”
张皇后闻言却是一头雾水,她不明白太皇太后为何会在这种时候,让萧敬传给弘治帝朱佑樘这么一句话,张皇后对着朱佑樘问道:“圣上,祖母这是什么意思?”
朱佑樘闻言脸上面无表情,内心之中却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后对着萧敬道:“你亲自去把你李广带来!”
“奴才领旨!”萧敬恭敬的退出了坤宁宫。
萧敬出了坤宁宫立马就召集了净军,直接去抓捕李广。
萧敬却不料李广似乎早就等待多时,萧敬一来,李广已经好生整理了自己的仪容,束手就擒。
御书房中,朱佑樘对着李广质问道:“朕,可有那一点对不起你?”
李广闻言顿时哭泣着脸不停地磕头的对着朱佑樘道:“圣上隆恩,奴才无以回报,奴才对不起圣上,奴才对不起圣上!”
朱佑樘满脸铁青的对着李广冷声道:“朕需要知道真相!”
李广闻言毫无保留老实的交代起来事情的原委。
原来李广仗着弘治帝朱佑樘的宠信和传奉官的权利同庆云侯周寿接受百官行贿,广聚财源。
随着李广财源滚滚,庆云侯周寿以李广家人要挟,让李广为其做事,李广本是无根之人,他的家人便是李家唯一的延续,李广不能有后,但李家不能无后,所以李广不得不为庆云侯周寿做事,一步错则步步错。
而今日,李广才知原来庆云侯周寿并非主谋之人,背后还有其人,可李广却不知道是谁。
李广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对着朱佑樘泣声道:“圣上,这就是百官行贿的账册,奴才罪有应得,奴才去了!”
李广话音刚落,嘴角便有乌黑的血液流溢而去,朱佑樘见状便明白李广在来御书房之前早就服用了毒药,只是静待毒发。
朱佑樘看着李广的尸体缓缓对着萧敬道:“好生安葬!”
萧敬恭敬的对着朱佑樘道:“奴才遵命!”
萧敬明白弘治帝朱佑樘到底还是心软了,李广之罪处以极刑也不为过,但弘治帝朱佑樘却是让好生安葬,人心多是肉长的,这也是弘治帝让人佩服的地方。
朱佑樘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萧敬道:“去清宁宫!”
清宁宫的大火将皇宫烧的火光冲天,张皇后正指挥着宫女太监还有皇宫护卫们救火。
太皇太后静坐在清宁宫外,看着自己的寝宫的大火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朱佑樘到了清宁宫对着太皇太后恭敬的行礼道:“皇祖母!”
太皇太后见朱佑樘的到来,强行打起了精神对着朱佑樘道:“圣上,你来了!”
朱佑樘看着太皇太后面容苍老满脸皱纹的脸庞一阵恍惚,朱佑樘脑中想到了太皇太后对他的养育恩情,朱佑樘心中一软对着太皇太后道:“皇祖母,朕来只要一个答案!”
太皇太后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朱佑樘既然如此说,便是不打算追究周家了,也不枉她放火烧了自己的寝宫。
太皇太后看着朱佑樘还等着她的答案,太皇太后说出了她从周寿哪里知道的背后之人名字道:“安王!”
朱佑樘闻言瞳孔紧缩,手掌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道了一句:“朕知道了!”
第二日,宫中传出消息,弘治十一年,广劝帝建毓秀亭于万岁山。亭成,幼公主殇,未几,清宁宫灾。日者言广建亭犯岁忌,太皇太后恚曰:“今日李广,明日李广,果然祸及矣。”
帝疑广有异书,使即其家索之,得赂籍以进,有多文武大臣名。
得知道这一消息的众多向李广行贿的大臣,皆人心惶惶。
而这件事情的真相,除了少数知情之人外,真相便永远隐藏在历史的长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