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心里头都认定了的话,我再解释也没什么用。”桑时西的目光掠过桑先生的头顶,在他的左鬓角稍往后的地方,发现了大片的白发。
他的声音顿了顿:“您过来找我有两个目的,第一个你想知道那个人是不是我,第二个如果是我的话,你想让我高抬贵手,如果不是我的话,您想让我帮忙。”
“你会吗?”桑先生仰头殷切地看着桑时西:“大禹的股份至始至终我都没有完全给桑旗,他也只接受了30,时西,不管那个人是不是你,现在金融风暴市场动乱,大禹需要你的帮忙,而且不管怎样我们都是一家人。”
桑先生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桑时西的手,只用手背就能感觉到他父亲现在是真的老了,手指都有点枯瘦。
桑时西低眉,没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不想再看到桑先生头上的白发。
他想了想,只是说:”我只能回答你一点,那个人不是我,我可以帮你找出来那个人是谁,不过我既然已经离开了锦城,离开了桑家,我就不想再回去了,您放心,桑旗完全有能力让大禹高枕无忧,你不用太忧心,我送您出去。“
他推开大门,扶着桑先生的手肘率先踏了出去。
桑先生太了解桑时西了,知道他现在再说些什么也不一定能说得动桑时西。
桑时西送桑先生到花园门口,然后他站在门口的一棵大树下静静地看着桑先生上了停在门口的车。
他向桑先生挥挥手,桑时西的固执其实跟桑旗的固执差不多。
这两个儿子从小就水火不容,但是他们的性格却极其的相似。
桑先生朝他点点头,然后吩咐司机:“开车吧!”
桑先生的车徐徐地开走,桑旗桑时西的身后传来了混乱的高跟鞋的声音。
“时西,时西,你爸呢?”
他转过头,卫兰正从别墅门口的台阶上匆匆地下来。
她挽着发髻,穿着酒红色的丝绒旗袍,肩膀上披着一件白色的大衣,穿着同色的丝绒面料的高跟鞋,一看就是经过了精心的打扮。
桑时西淡淡的告诉她:“我爸爸已经走了,您如果在发髻上少插一个发簪的话,还能跟他说再见。”
卫兰挫败地跺了一下脚:“你就不能留住他,不能跟他多说几句吗?”
“留住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桑时西向卫兰走过去,扶住她:“妈,现在覆水难收,他已经跟桑旗的妈妈结婚了,你是过去式了,何必还苦苦纠缠?”
“你说的这么潇洒,你心里还不是惦记着夏至?”
“夏至对我来说已经也是过去式了。”
“你少来这一套。”卫兰冷哼:“我知道你是因为霍佳在这里,所以你才这么说。”
“霍佳在不在的?我心里最清楚,我在想什么。”桑时西收回手,从卫兰的身边走过低低地丢下一句话:“林羡鱼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子,你不要搞她,把她扯到我们这混乱的世界里来。”
“儿子,你再清心寡欲你也是一个男人,你开不开心接不接受,你妈我心里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