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她的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男人看着俞烯要昏过去,上前抓住俞烯要继续,此时,紧锁的房门打开。
俞烯朦胧着目光,看着出现在视线里的那双做工精致的意大利手工皮鞋,小手颤巍巍伸出:“以北哥哥,救救我的孩子,救救……”
意识混沌,不省人事。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氤氲整个白色空间。
俞烯睁开眼睛,从床上惊坐起来,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
满世界的白,吊瓶的滴答声。
这是医院。
她环顾四周,发现窗口站了个人,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形高大,衬衫袖口挽起,露出戴着华贵腕表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一根香烟,一下一下的抽着,白雾袅袅,男人精致的侧颜令人着迷。
似乎是发现有人盯着自己看,男人转头,一双深色的眼瞳盯着俞烯,冷漠又绝情。
俞烯心一抽,别过目光,不自在开口:“是你送我来的医院?”
昏迷前,她记得自己好像看见一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双意大利手工定制皮鞋,全球限量不过几双,除了盛以北,绝无他人再有。
盛以北吸了口烟,吞云吐雾,讥笑道:“我救你?俞烯,你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本事,居然在入狱第一天就勾引监狱长官,想要出狱?”
他长腿迈开,站定俞烯病床前,俯瞰面色苍白少女,心中有丝心疼。
转念想到俞烯的所作所为,嗤之以鼻,周身气势越发冷冽。
男人身上扑面而来的烟草气味夹杂熟悉的味道,让俞烯沉迷,放在被子下的手蜷曲成拳,“以北哥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一声“以北哥哥”令盛以北心有不忍。
俞烯想起监狱里的种种事情,眼睑微垂,遮住了眼睛里的受伤,语气平淡问:“孩子还在吗?”
“怎么,你不想要这个孩子?”
盛以北摁灭烟,手指擒住俞烯的下颔,强迫俞烯抬头看自己。
俞烯想到父亲的惨死,心中情绪千万。
她微微一笑:“以北哥哥不是说了一命抵一命吗?我爹地死在了你的手里,刚好用我们孩子的命抵命,不好吗?”
盛以北闻言色变,目光愤怒:“俞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看着男人愤怒的表情,俞烯心中犹如万箭穿心,可是他做下的种种事情,他对她的无情,残忍,让俞烯爱了盛以北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了爱以外的感情。
恨。
她恨盛以北,恨他的无情,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以北哥哥,我知道我在说什么,现在我醒来了,该回监狱了。”
说着,俞烯微笑着让盛以北放开自己。
她的笑容灿烂,却让盛以北觉得她的笑像是濒临死亡前的释然微笑。
盛以北忽然心一慌:“俞烯,你不用回监狱了。”
“为什么?我不是有罪吗,都定罪了。”
俞烯微笑着问,放在被子下的手成拳,指甲都要陷入肉里,疼得她却更加清醒。
盛以北松开她,目光冰冷扫过俞烯的脸:“法律规定,孕妇犯罪,在怀孕或是哺乳期间,采取取保候审,接下来法院这边会派人监视你的居住日常。”
“原来是这样。”
俞烯微笑,小手捂住平坦的小腹,幸好啊,她的宝宝还在。
俞烯盛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