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猜到了。那么，能不能告诉我，杜辰在哪里？”

“你不是派人去查了么？”杜楹偏着头，却看不清楚杜衡脸上的表情，弄不清楚杜衡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

“我想你告诉我。”

一抹冷笑溢出杜楹的口中，查不到就查不到，还这么冠冕堂皇。杜楹都差点要相信他了。

杜衡被杜楹笑得很不自在，突然不想再跟杜楹说下去，在她面前，一切都不受掌控。

“周崇骏能查到的，你应该也能查到。”

杜楹话音一落，杜衡离开的打算暂时搁下，立马变得义愤填膺。

“当初要不是他，歆歆何至于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你不认他是对的，他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用尽手段诱拐你母亲，见她没有利用价值以后就始乱终弃，这样的人，不配为人父。”

久久听不到杜楹的回音，杜衡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希望我怎么说？”杜楹反问一句，“是顺着你的话来嘲讽和贬斥我的亲身父亲？还是忤逆你维护于他？”

杜衡一时无言。

这个杜楹，太过于冷静，冷静得不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

“周崇骏是伪君子，不配为人父亲。那么你呢？你又做得怎么样呢？”

杜楹的一句反问，杜衡没有回答。不是不能回答，是不想回答了。

很久很久，杜衡才重新说：“你为什么不劝劝她？会影响到你的。那些男人也没有一个对她真心的。”

杜楹转头，认真的看杜衡，看得杜衡不自在。

“你觉得她败坏门风。所以，你来不是要认她，而是要我跟她断绝关系是吗？”

“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杜楹紧追不舍。

“她是我辛辛苦苦教出来的出色的女儿，如今却去做那世人都唾骂的事情，让我的脸往哪里放？”

“你们不是已经断绝关系了吗？怎么还会影响你的面子？”

“就算已经断绝关系，她也不配姓杜。”杜衡厉声吼起来，上了年纪的身体剧烈的喘起来。

杜楹再也笑不出来。

原来，这才是杜衡的目的。

和周崇骏完全不一样的目的。

“你是要我改姓是不？”

“当然不是，你是我骄傲的外孙女，我当然希望你能够常回家看看。”

杜衡伸手来拉杜楹的肩膀，杜楹一甩，站起来。看着杜衡，就那么笑起来：“原来，还是一样的。”

杜楹一边后退一边喃喃自语：“周崇骏不认她，我可以理解。你可是她父亲，连你也不想认她……”目光狠厉的盯着杜衡，大声说：“那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会认你们？”

“杜……”杜衡还想说什么，杜楹已经大步离开，伸出的手顿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