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台。
裴允聍坚持声称自己没有认错:
“二哥,太子身边的那个暗卫,我敢肯定他就是三哥。”
裴允聆何尝不觉得小韶熟悉。
不管是身形,还是声音,都和三公子相像。
世不会有那么巧的事。
裴允聆道:“不管是不是,他现在不与我们相认,一定有他的原因。暗卫如今四分五裂。小韶处境艰难,他还要保护太子的安危。不管你觉得是不是,都不要再去打扰他。”
天黑了。
最近发生的事,出现的人,让裴允聆感到很不安。
他预感,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有一场风暴来临。
而他们每个人,都无法逃避。
夜空美景怡人。
今夜的流星雨,似乎格外多。
“看,有流星雨诶!”
每个弟子都出来,站在夜幕下,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盛景。
无忧居。
安世卿坐院子里摇着扇子纳凉。
清台的一众弟子看见,有一颗流星雨坠入到无忧居方向。
“那根本不是什么流星雨!”
数名弟子追着那像星星一样发光的东西,来到无忧居的院门前。
凌霄闯入无忧居的结界。
谢留彬和乔松紧随其后。
“到底什么东西?”
他们看到安世卿手拿着一个发光的小玩意。
一枚金色的菩提子。
“郡主,我们看到一个东西飞到这边来了,是你手拿的那个吗?”
安世卿将金色的菩提子拿在手里晃了晃。
“开始了。”安世卿说,“这是有悔大师发的通行证。有了这个,就可以通往佛海的虚妄之境。”
“啊啊啊!”谢留彬叫起来,“我也想要!”
乔松的心却是沉了一沉。
他看到又有一颗菩提子坠入清台。
“表哥,你看!”
第二颗菩提子,落到了裴允聍手中。
众人再次望向夜空中的菩提雨。
期盼着能有一颗能落入到自己手里来。
俞树也收到了菩提子。
凌霄、莱娅、野原、蔺剑池和谢留彬,也陆陆续续收到了菩提子。
乔松也等来了菩提子。
遗憾的是,祝枝花并没有被菩提子砸中。
剑宗那边传来消息,慕容和卓阳等几名弟子也收到了菩提子,获得了通往佛海虚妄之境的资格。
一个月后,佛海的虚妄之境正式开启。
也就是说,这些弟子有一个月的准备时间。
第二天,拿到菩提子的清台弟子,一同向裴启元辞行。
昨天夜里,他们就商量好了。
这一个月,他们去外面修行,慢慢的往佛海赶。
他们首先去了剑炉山。
剑炉山是乔松的得势之地。在这里,更有助于他修行。
他们仔细勘察了这里的地形。
来这儿的,不只有清台的弟子,还有其他宗门获得资格的弟子。
大家在一起,并没有出现相争的场面,都很友好团结,还一起参观里万剑林里的极寂之地。
谢留彬十分好奇:“这极寂之地里到底有什么?”
“里面充斥着非常强大的剑意。”安世卿说,“还有一个铸剑炉。我的洛汐剑,就是从那里诞生的。”
“从极寂之地诞生的剑?那岂不是天下最厉害的剑,比那什么祝大师铸的生灵灭厉害多了吧!”
“都很厉害。”安世卿,“生灵灭是用山阴族人的血肉铸成的。而我这把剑,是我娘用她的性命为我铸的…”
“王妃她…”谢留彬想说话,却被乔松制止了。
其他弟子却问:“郡主,方便与我们讲讲吗?”
这弟子立马遭到周围人眼神的攻讦。
安世卿笑了一下。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娘是姻灵族人,血脉觉醒者。姻灵族人,在血脉觉醒的那一刻,就会死去。但是我娘有我爹的保护,她才过得安稳,直到她怀了我。
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我体内的姻灵族血脉便觉醒了,引来了天地魔元。因此我娘怀我的时候,吃了不少苦。我一生下来便身负两种血脉,对天地灵元和天地魔元的感知能力异于常人,所以我在修为才精进的那般快。快,并不是一件好事。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寻找平衡我体内两种血脉的办法。之后我受到梵圣族人的点拨,学了铸剑术,将我体内过剩的灵力铸成一把剑,日后用灵力喂养那把剑。那时的我,非常狂傲,不可一世。
我来到剑炉山,哪一个铸剑炉,我都没看。我就看了极寂之地里的那个铸剑炉。我用地形术进入极寂之地,开始用我那半吊子铸剑术铸剑,中途出了岔子,引来了大片大片的天地魔元和天地灵元。
我娘为了我,独自吸收了那些灵元和魔元,在自爆而亡得前一刻,纵身跃入了铸剑炉,以身祭了我这把剑,成了我这把剑的剑灵。这把剑能够吸收所有的元气,并将元气转化成灵元为我所用。这一点,和生灵灭恰恰相反。生灵灭是能把所有元气都化成魔气…”
众人明白了。
安世卿手的这把剑,相当于是她的娘亲。
乔松忍不住道:“但是这把剑,好像有帝族之力。”
安世卿摩挲着剑柄的那颗宝石,“是天辰珠。”
“天辰珠?”乔松道,“就是据说太清老祖飞升前留在人间的那颗遗珠?”
“对。这个珠子,有太清老祖的力量。”
这颗珠子,是帝君送她的。
而帝后一直想将这颗珠子从她的剑摘下来。
但是她这把剑,不是谁都能碰到的。
但凡感受到敌意,洛汐剑便会释放出帝族之力,将敌人弹飞。
在剑炉山修炼了几天,他们在起下一个地方修炼之前,到烟阳城的醉梦楼里买醉。
每个人都喝得酩酊大醉。
酒醒之后,大家都吐槽对方的酒品。
“酒品最不好的就是谢小公子了,喝醉就骂人,骂的话不堪入耳,我都学不来,真是粗鄙。”
谢留彬吐槽回去:“你也没好到哪去,你喝醉连茅坑都找不到,脱了裤子对人家墙角就撒尿,太没公德心了!”
“排第三的可能就是郡主了吧。”俞树挠着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