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见云宵久久没有动作,不由狐疑道“你这般推三阻四,莫不是四姑娘不在这里?!”
云宵心下一沉,强笑道“四姑娘不在这儿,又会在哪儿?我们姑娘是受老夫人之命在此祈福诵经的。”
两人在此纠缠不下,却听得砰地一声东西破碎的声音。
“你这小姑子不好好念经,怎么想着学人涂脂搽粉的,还摔碎了我的东西!”
“走!走,咱们去叫姑娘评评理!”
碧花扯着明尘就往外面走,见了云宵在院子里就连连委屈道“云宵!云宵!”
云宵神色一顿,沉着脸道“姑娘在屋子里祈福诵经,你们在这里闹什么?”
明尘身形比碧花矮小一些,见着若婵面上一喜挣脱了碧花抓着的手,连忙道“若婵姐姐帮帮我,我不是故意的!若婵姐姐!”
云宵若有所思盯着两人道“瞧着明尘小师傅和若婵甚是熟稔。”
若婵脸色微变,看着明尘躲在她的身后,转了话题“明尘这是做了什么让碧花这样生气?”
碧花叉着腰,怒道“那香膏可是我存了好久的银子在翠珑坊买的,你这姑子不好好念经还偷偷用我的东西,现在东西打坏了你赔我。”
明尘惊慌地摆着手,压着无名火气“我没有,我没有!”拉着若婵一股脑道“若婵姐姐你得帮帮我!”
“你不赔,我就去找你们监寺去。”
明尘火气一瞬冲上脑子,越过若婵拉扯着碧花道“你不可以去找监寺!不可以去!”
碧花被她推拒着手肘一下嗑在了石桌上,吃痛惊呼出声,却见明尘直直地目光有些魔怔,耳里全是碧花喊着要去找监寺惩治她的声音。
她偏着头看向若婵急切道“若婵姐姐,这些天我一直在为五姑娘!”
“明尘!”若婵心里吓了一惊,忙出声道。
她扣住明尘的手,一点点压在下来,赔笑道“也不必去找监寺,我想明尘也不是故意的。”
“你们这是在干嘛?”
凉凉的声音幽幽传来,只见门缓缓被人打开,云宵压住内心惊喜“姑娘。”
碧花一手撑在圆桌上,悄悄松了口气,额上隐隐浮出一阵汗珠。
若婵将明尘拉扯在身后,低头道“将军府沈夫人想见四姑娘。”
容沨站在门槛前,眸光一瞬结成寒冰“沈夫人……”
脑海里想起了不怎么愉快的回忆,冷漠转身“我这是受祖母之命祈福,不好见客,五妹妹既然如此热络,一人应付也可。”
若婵忍着气,斜眼瞧了眼身后的明尘,权衡之后也不再纠缠“明尘惹了祸,留在这儿怕惹四姑娘生气,不如婢子将她带到监寺那里好好训训。”
“多亏你机警,不然今日。”若婵已经走了许久,可回想起仍心有余悸。
碧花揉着手肘,嘟囔道“还得多谢姑娘发现这燃着的檀香里有异样,还把这檀香给了明尘,不然还不一定能逼得她口不择言让若婵生怯。”
两人进了屋子。
“姑娘这是?!”
云宵见着容沨脱了外衣露出今日穿出去的衣服,满是泥水还沾着血迹,吓得腿软往碧花身上倒了倒。
碧花也是惊了一跳“怎么会有血?!姑娘不是去见杏梅,可是出了什么事?”
容沨让云宵将门窗通通关紧,将脏了的衣衫脱下,眉眼一皱,又开始翻着那堆脏衣。
令牌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
她翻了一阵后,忽然脱了力软跌在椅子上,沉着脸轻啧了一声。
“难道是……”
容沨咬着牙,扶着额一阵懊悔。
“谢予……这都是什么冤债!”
……
“主子这是再做什么?”应书守在屋外小声问着应其道。
应其摩擦着下巴,悄悄打量了一瞬,略微沉吟“那姑娘才表了心意,主子这个样子不会是在睹物思人。”
应书忍了忍,欲言又止“那个姑娘可知道主子……”
应书身子一僵“该不会不知道这久仰大名的元裔君,是陛下身边总管大监。”
屋内,谢予单手摩擦着手中的令牌,弯弯的眼角带着几分寒意“这令牌有点意思。”
四姑娘侯府日常